,有父亲坐诊总是有人能医,有药可吃,不会误了病情。 “据说南孟毒瘴弥补,险象环生,我知宁姑娘心性坚定,不畏艰难,但出于私心,在下还是希望姑娘不要强求。这奇药,我亦可为姑娘另想法子寻得。” 沈霄的眸光将宁月看得一怔。 好似有千言万语藏在那深邃的眼中,但细数而来,似乎都是关心珍重之意。 上一世,宁月可不记得沈霄这样看过她。 宁月猜不透,便托词匆匆离开,余下沈霄看着那翩然而去的白色身影。 爱重的眸光垂下,那双疲弱的双膝,在男人的意动之下,微微抬动。 宁姑娘,下次,便能站着来见你了…… - 刚离开蓬莱,外面的世界一点也不受岛上所发生的事情所扰。 任素素在马车上听着人来人往的动静,脸上的气色是前所未有的好。她看着宁月坐在车上,替偷偷跟上马车的一只黑猫轻门熟路地做着针灸,多了些好奇。 “这猫可真乖,是宁姑娘养的吗?叫什么名字?” 宁月扶着黑猫的后颈,瞥了一眼同坐在车厢内,似是晕车而不发一语的庆汝。 “有人送的,算是我养的,还不曾起名。” “不起名,怎么能算养着了呢。”任素素不赞同宁月对待狸奴这般随意的态度。 “那……小黑?”宁月盯了黑猫半天,取直意。 “再想想。”任素素认真地否定了。“名字一旦给了,便不再是随处流浪、生死无关的一条性命了。是要常伴你一生的,好好起一个。” 宁月看着怀里的黑猫,黑猫似乎也知道这是它这辈子的重要时刻,黄澄澄的眼睛眨了眨,像是在期待。 “那就叫……阿福。”宁月摸了摸黑猫的头,黑猫也跟着轻轻喵了一声。 “阿福……虽然常见了些,不过也是个好寓意。阿福,你的命不错,这辈子有福咯,能跟着这么好的主子。” 任素素也试着在阿福的脑瓜子上挠了挠,阿福早就不如最初那么凶戾,只是闻了闻任素素的手指后,便没怎么反抗。 角落的庆汝掀开一只眼皮偷偷看了眼黑猫。和她记忆里的模样已经大相径庭,伤痕褪去大半,还喂得比原先胖了不少,毛色都跟着油光发亮,这短短十几日似被爱意滋养得血肉疯涨。 真是闲着没事做。庆汝阖上双眼,忽略了心中一丝反出的苦味。 正当马车里沉溺在撸猫的快乐中时,马车门帘外传来赶车人谢昀的声音。 “姑娘,有个尾巴一直跟着……” 宁月掀开车帘,马车后面鬼鬼祟祟的丁香色常服一行人实在有点过于打眼。 第一次干跟踪的生疏溢于言表。 任素素猜到是谁,也懒得避开,这都离了岛了,严鼓更管不着她。 “宁姑娘,不若停个车,我们下去逛逛吧,我想试试那边的食肆。” “好。” 鸢歌防止庆汝偷跑留在车上,两人下了马车。 不过没走一步,宁月身上便罩上了一层兔毛大氅。 “姑娘,今年秋日比往年要冷一些,莫沾了寒气。” 谢昀的声音在宁月背后响起,宁月摸着身上的厚衣,好像还能感受到男子的手掌在肩上留下的余温。 “他还真是……体贴。”任素素纳罕地看了眼批了衣服就回去牵马的男子。她明明看出了他眼中对宁月别样的情愫,可却惊人的克制,让看惯了严鼓那副动不动就强制的嘴脸,而麻木的心有了一丝小小的震撼。 “不过这秋天,确实有些冷。几年前的这会儿,我记得还热着呢……” 任素素的记忆有些模糊,不太肯定。 直到后面又路过一个小镇。 明明临近中秋,镇上却萧瑟得过了头,一点没有过节的气氛。 坐在小镇的食肆中,宁月得知这里南疆还有个三日车程。 “掌柜,这里中秋没什么庆典么?”任素素喜欢热闹,可越往南疆走,越感觉沉闷。再有两日,她清醒的时限就到了,就算赶不上中秋当天,她也想沾沾中秋之前的热闹烟火气呢。 “庆什么典啊……今年夏天好几个地方大旱,秋日无收,朝廷还涨了不少杂税,平常日子都不好过,哪有什么力气过节啊。”掌柜的把柜台擦了又擦,示意他们自己看看这店里三两客人的可怜景象。 “竟是如此……”天灾难挡,任素素听了掌柜的回答有些失意。 宁月柔声劝慰。“任姑娘放心,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