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寻丹凤羽?”严鼓盯着宁月的脸,面色黑沉地加上后半句。 “带着素素一起?” 宁月就当严鼓耳朵不好,富有耐心地点了点头,重申道。 “这是辞别,不是什么请求,只望岛主别再给任姑娘添麻烦了。” 昨日沙滩之上,任素素的一番话可把严鼓逼得快疯了。 与任素素好话歹话说了个遍,眼见任素素刚透口气又要窒息住,宁月当机立断拉着任素素回了自己房间。严鼓打不过谢昀也只好作罢,只是夜里也不得安生,跑到宁月院外的树上吹笛。 据说是当年和任素素的定情曲。 吵得几人一夜没能睡个好觉,任素素直言她要离岛。 宁月想了想,沈霄的腿伤早在她治疗廿七伤势的时候,顺手拿了一大盒的天南藤已是够用。仙灵草也在谢昀昏迷期间,提前拿到了手。如今也没有什么一定要待在岛上的理由,不如顺着任素素给的线索,去寻寻丹凤羽的踪迹。 至此,一大早她便收拾好了的东西,来找严鼓。 看着宁月虽笑,但满身‘你能奈我何’的气焰,严鼓咬牙,只恨自己把仙灵草给早了。 “丹凤羽哪有那么好寻,素素清醒不了几日,你带着她,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宁月看着严鼓,像是看着一个活生生的“闪失”。 “这是任姑娘的意思。我会尽快寻得丹凤羽,若是赶不上时间,任姑娘自会委托明远镖局,将她送到我家医馆那里,我父亲对寒症研究颇深,起码不会让任姑娘寒症加重。” 严鼓被‘任姑娘的意思’几个字扔得心里一沉,但还是怕宁月几人不靠谱,中间有什么错漏。 “我听说了,你虽是南孟血脉,但非是自幼长在南孟。南孟一族居所隐秘,你如何去寻?” 宁月瞥了眼严鼓,还是答了。 “不劳岛主操心,我已向紫薇门借了人。” - “呸,我才不会给你带路呢!” 屋子里,自大比那日就被收押起来的庆汝,就算被绳索捆着,眼神不忘愤愤地盯着白衣女子。 宁月满不在意庆汝恶毒的眼神。 瞥了眼坐在一边的沈霄,“我这是在救你啊,你若是不跟着我走,便要去蹲紫薇门的大牢了。不用我提醒吧?你此次大会,差点戕害百位武林人士,紫薇门门主亦是受害者之。” 庆汝眼睛一瞥,坐在轮椅之上的清贵男人腰间那一枚属于紫薇门的令牌果然十分扎眼。 都怪阿什娜,她不过照做而已,怎么知道这个不良于行的竟是紫薇门门主,让她一下子就摸了个老虎屁股。 沈霄看着宁月吓唬小孩故意装得深沉的模样,勾了勾唇角,配合道。 “紫薇门刑罚对事不对人,你别以为你年纪尚小便能躲过严惩,此次若不是宁姑娘求情,想让你一次将功抵过,你可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既然你想在紫薇门大牢里度过余生,也算给我们省事——” “诶,等等。” 庆汝这才十二,是从南疆九死一生逃出来的,没道理在紫薇门葬送了这难得的自由。这女人说得也没错,紫薇门的大牢关了不少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若是真进了那儿,她怕是插翅难飞。还不如在这女子身边,反正到了那里,深山老林的,她轻松就能寻到机会逃跑。 权衡再三,庆汝不情不愿道。 “就算南疆蛊师领地与南孟一族毗邻,我也不知南孟确切所在,若你到了也寻不着,可不能怪我。” “你尽管乖乖带路就是。” 宁月和沈霄一同出了看管庆汝的房子,转身行礼,谢过沈霄的帮忙。 沈霄却只抬手,按下女子纤细的手臂,止了宁月的礼。 “那小姑娘虽然用蛊控人,不过制止得当,没有造成恶果,本就判不了多久。若是能在宁姑娘身边,受受教化,想来是比紫薇门那些说教管用的。” “现下我的腿伤已经大好,谢姑娘还来不及,这点举手之劳姑娘就别客气了。” 宁月视线落在沈霄的膝盖上,点了点头。 “按照如今康复速度,很快殿下就能试着下地了。我这之后怕是不能在殿下身边照看伤势,若是殿下有何不便,便去——” “便去昌城瑞君堂。”沈霄接话道,清俊的面容浮现着浅浅的笑意。“这些时日,你这句话对岛上的侠士说了个遍,岛上哪还有人不知你瑞君堂的名号。” 宁月脸上一红,她本意并非要替瑞君堂扬名。 只是她为寻药不定性,还是医馆比较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