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人是会拿捏她软处的。 “我不能一走了之……我答应了一个人,要带他活着出去。” “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谢昀闻言抬头看向宁月,姑娘的脸色苍白中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轻颤,寒症发作已经如此厉害,她都不肯给他服一点软。却能为了答应廿七的事儿,与他松口。 “廿七吧?我知道他。”谢昀眼睫低垂,浓密的阴影盖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晦涩。 “明远镖局里他武功不算低,自有保命的本事,你不用担心他。” 宁月只皱了皱眉。“我没问这个。” “我要找他,要带他出去……和他武功高不高没有关系。” “咳……我答应过他……”寒症让她的头脑昏沉,可她还是竭力地想要说清就算是她死,也一定要做的事。“既然答应了……咳嗯……怎么能失信……” “……好。”谢昀见她忍得难受,嗓音微哑。“我帮你找他。” “谢谢,是我欠你一次……”宁月眯着眼,却再看不清事物。 她以为她说得清楚,把一切都明码标价好绝不让二人再有纠缠。 可实际上,她的气息已经微弱地不曾说完,就陷入了彻底的晕厥。 踏雁行的风吹到了宁月发鬓,轻轻带起一缕青丝,一双男子厚实温暖的手适时地将姑娘扶起,以掌心相贴那纤瘦的脊骨,将己身温纯的极阳内力缓缓渡入女子体内。 谢昀的眸光在屋内的烛火下明灭。 他该是无奈,谢昀两个字已对她而言,再无特别之处。 可他却又忍不住雀跃,在重新找到她的那一刻,在她不愿丢下廿七的那一刻。 他知道就算这贫瘠的一生重来无数次,每一次依然有它的意义。 无法自拔,也不愿自拔。 被毒和内伤侵蚀又未痊愈的丹田强行运转内力会极度消耗心神,谢昀却毫不在意。 而那内力所接触的滞涩经脉,如同饿极的猛兽,无穷无尽地吞吃着这难得的美食。 只需三成功力便可护住宁月心脉,不受寒症侵蚀。 可有的人,却不舍得寒症多侵扰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