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但生逢乱世,谁都晓得命是最紧要的,保命,强过信誉与钱财。” 流氓们愣愣地看着甄宓,惊讶于这女子身上流露出的淡定与威仪,叫人情不自禁地想臣服,甚至有想跪下来磕头的冲动。 “我姐姐请诸位来,怕是没告诉你们我的身份,我是甄家四小姐,也是袁熙未过门的妻子,试问,你们把车骑将军的儿媳妇扒光了扔路上,袁家麾下十万将士,会如何招待你们?” 流氓们齐刷刷把发软的膝盖叩在地上,磕头央求道:“俺们就是在大街上闲逛,这个女的给了几串钱,叫俺们来这,实在是不知道祖奶奶您是袁家的媳妇,您大人大量,就当俺们没来过,俺这就走。” “高门大院,来一趟也不易,何必急着走呢?”甄宓把小木箱掀翻,银钱哗啦啦淌了一地,“你们与她的买卖做不成,与我做一桩如何?” “全听祖奶奶吩咐。” “我这位姐姐到了嫁人的年纪,却没有男子来求亲,她心里急的难受,你们做一回他的丈夫可好?一个一个来。” 甄朱发疯大叫:“甄宓,你想干什么?” “姐姐,这都是为你好哇。”甄宓无辜地眨着眼睛,说:“你在外说我身患顽疾不能生育,又找来这几位要毁我的名节,不都是因为得不到男人生出了嫉妒心吗?我给姐姐找几个男人,你的红眼病自然就痊愈了。我去外头吹吹风,你们就别干愣着了。” 她走到门旁,复又折返回来,抱起梳妆台上另一只箱子倾倒出其中的金银项圈手环,“我知道,列位英雄对着她这幅尊容行男女事,实在是为难大家,请看在钱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吧。” 甄朱的嘴被臭袜子堵上,两名大汉累的满头大汗合力将其抬上床,随之便传来衣服的撕裂声,巴掌声,和惨叫声。 一个时辰后,流氓们拿钱退到门外,甄宓来到污秽不堪地床边,劈头散发的甄朱用烂掉的衣衫裹住自己,脸上有淤青,有眼泪,还有带血的鼻涕,她紧咬下唇发出凄厉绝望的叫声。 “甄宓,你好狠的心!” “姐姐不要这样说,显得你多无辜似的,今夜的这一劫,不过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而已。” “我要告诉大哥,告诉所有人,你叫人奸污我......” “三姐姐不会以为今天还能活着走出这里吧?” 甄朱惊恐地张大嘴巴,红色的口水沿着下巴缓缓流下,“你还要杀我?咱们可是同胞的姐妹!之前种种,我只不过是在逗趣你,姐姐从没真想害你,你放下吧,我也放下今日之辱,从今后还做一对好姐妹,如何?” “实话与你说,此次回府,即便你我之间没有那些龃龉,我也定要杀你,你贪生怕死,无能懦弱,害我与母亲失散了十年之久,此仇怎能不报?” 甄朱从床上滚下,扶着甄宓的脚跟哀求:“饶了我吧,姐姐再不敢了,一条性命岂是儿戏?我若死了,衙门能不追查?大哥能放过你?何必做这样两败俱伤的事。” “你死后的事就别空劳牵挂了。”甄宓抽出匕首扎在甄朱心窝上,这本能一招毙命,只因甄朱的肉太厚,没扎透,她流了许多血,说话声依然犹如洪钟。 “我为袁公子不值,他样样都好,就是缺乏一双能辨别人心的眼睛,看不见你肚子里的蛇蝎心肠。” 甄宓把匕首旋进肉里几分,又说:“既然你要死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我腹中被你打掉的孩子并不是袁熙的。” 甄朱顿时更加死不瞑目,掐着甄宓的手背说:“好个□□!怪不得那日当着袁公子的面你不揭穿落胎药的事,我还当你......” “当我顾念亲情不想看着你死?呵,袁熙跟我虽定了亲,但还未及行苟且事,他若听说我腹中有孕,头一个死的就是我,你不明就里竟替我瞒了过去,真是多谢三姐姐了。” 甄朱喷出一口血,很快毙命,甄宓嚷来门外流氓,胡乱用被单一捆,拿到外头扔到乱葬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