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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发(2 / 2)


门便问最红的姑娘在哪里?龟公将他带到了飘着馥郁浓香的房间,房间里碳火很旺,热的不像冬天,姑娘横卧在贵妃椅上,纱账故弄玄虚地挂了一道又一道,他耐着性子掀开所有纱账,走到跟前才看到姑娘真容——竟是袁熙派去给自己下药的阿春。

阿春见到是他,吃了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巧笑着将手搭在曹子桓身上,摇着婀娜的身姿说:“送到嘴边的公子不吃,今个倒是急上了,太阳没下山就来寻我。”

曹子桓身体直挺犹如雪松,并不拿眼看她,严肃的模样不像是来寻欢,倒像是衙门来查风纪场所的,阿春撒了几斤的娇毫无收效,便泄了劲,懒洋洋又躺回到贵妃椅上,打着呵欠说:“公子到底来做什么的?难道为了那晚的事来找阿春麻烦?是袁公子吩咐的,在邺城,袁公子说话就是圣旨,谁敢不从?嫌命短才会跟他对着干。”

“要是价钱给的合适呢?能不能对着干?”曹子桓把钱袋扔到贵妃椅上,阿春几乎把眼珠子努出来,“这么多?公子且说说看干什么。”

“我要你另外带几个姑娘,去袁家军营里找袁熙。”

阿春哈哈大笑:“邺城人都知道袁熙不是在酒桌上,就是在女人被窝里,去军营哪找得到他?”

“你只管去。”

阿春转着眼珠问:“你叫我带人去,是想闹出动静来?要的是个动静,并不真的要找袁公子,是吗?”

曹子桓以沉默作答。

“找我就找对了,我小阿春办事是最牢靠的,也就那一晚失了前蹄。”阿春见了曹子桓,想必有一雪前耻的意愿,她把头发缠绕在葱段似的手指上,咬着下唇,吐出幽兰气息,“公子为何离的这样远?坐到贵妃椅上来,我替公子松松筋骨。”

见他纹丝不动,阿春双膝跪在椅子上,从背后攀住曹子桓的肩膀,轻咬住他的耳朵说:“今天没有毒酒,也没人指使,就你跟我,还有什么好顾虑?”说话间,衣裳已掉落大半。

曹子桓扯过一层纱账,把阿春包的像蚕茧似的,撂在贵妃椅上,“记住你要办的事,就在今天,要快。”

午后正是练兵的时辰,军营里严整列队,步伐整齐划一,士兵们手握刺枪,弓这步子,喊着号子,在空气中刺出阵阵风来,阿香带着四五个女的,在营地门口,叫的叫,喊的喊,哭的哭,打滚的打滚。

为了对得起曹子桓给的那些钱,她们都经过一番细心装扮,演技也颇在线,有的哭的全身抽搐,眼见要昏厥,有的把枕头揣进肚子里,说自己怀了袁熙的孩子,还有两个互相抓头发,扇耳光,声称对方勾搭袁熙害自己失宠,阿香则充当和事佬,在旁边唉声叹气,询问士兵能不能请袁公子出来见一面?

事儿很快传遍军营,袁绍本也是个风流人物,对这种男女□□不以为意,但他身边的曹家细作却说兹事体大,“公子行事太过狂悖,竟闹到军营里来,将士们难免会想,我拼死拼活为了袁家打仗,袁将军的儿子竟然天天玩女人?再过几个月就要去长安打董卓,士气若受挫,难免会影响战局,请将军三思。”

袁绍点头捋须,问:“依你说该怎么办?”

曹家细作说:“应对公子小惩大诫,稳定军心。”

袁绍派的人找到袁熙时,他正为找不到曹子桓气恼,“好不容易找了这几个武功高强的,偏又叫他跑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不信他不回来。你们火烧着腚膀子了这会来找我?就不能等我出了气?”

来人禀报道:“将军请公子去军营一趟。”

袁熙到了袁绍账下才知道是为着女人的事,他膝盖跪在地上,表情却十分不服气,“阴阳调和,人之自然,群鸟逐龙,理所当然,为了这个,值当的吗?”当时的营帐内,密密麻麻站满了人,袁绍脸黑的像锅碳,他头一次意识到自己唯一的儿子不堪重用,内心隐隐觉得是刘夫人的种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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