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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发(1 / 2)


蚂蚁在他骨头里挠痒痒,热浪一波一波袭来,击溃他的意志,来自腹内的冲动驱使曹子桓来到阿武的窗下,窗子合紧,里面没有灯火也没有声音,他气息粗野,眼眸透露着狼似的凶光,活像头野兽。

窗户被曹子桓一把扯下来,在原来的地方留下个大洞,冷风从洞灌进屋里,惊醒了阿武,晚饭时她陪刘夫人喝了一杯酒,睡的正深沉,猛地一睁眼,看见曹子桓,来不及披衣穿鞋就往门边跑。

曹子桓的速度更胜阿武一筹,他从窗洞跳进屋,揽住她的后腰,一把摔在床上,紧接着,巨大的身体覆盖住阿武,火炭似的的脸埋入她的脖颈,皮肤随之感觉刺痛,一块一块,一阵一阵。

砂砾般粗大的手掌陷进她的头发,宽厚的五指托着她的脑袋,好像稍一用力,就能把她捏碎,耳边尽是曹子桓的呼吸声,他握着她的腰,撕下几片碎布,这货,显然是不会解女人衣裳的。

混着酒气的鼻息喷在阿武脸上,湿润的触感从锁骨一路往下,她就要被他揉碎了,那种燥热的、急迫的感觉互相传染,阿武小腹内叮当作响,她推搡着曹子桓,把巴掌打在他脸上,结果换来更粗暴的对待。

他掀翻她,把她的脑袋摁在枕头上,手掌着阿武的肚子,把她的脊背拉向他的胸膛,阿武觉得,他像座火山,又热又重。

这个时候,阿武不禁埋怨起袁熙来,此人除了喝酒狎妓一无是处,杀个人都杀不好,凭白弄出这种事故叫她承受后果,真白瞎了她装成那副恶心样子嗲声嗲气哄了他半天。

阿武在枕头下摸到个硬物,眼光闪动,抽出匕首奋力一击,刺破了曹子桓的前胸,血流出来,还冒着热气,他倏地冷静下来,恢复了以往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表情寡淡地问:“这匕首哪来的?”

阿武还拉着防御姿势,双手握着匕首,胸前起伏不定,“你说呢?”

曹子桓从鼻腔里发出轻笑声,说:“原来是你。”

他记起九年前在无极县遇到的小女孩,也记得林中的暴雨,更记得在马肚子里度过的那一夜,这并不能引起曹子桓的怀旧情绪,他依旧把眼前的女子认定为是敌非友,她曾留他在林中等死,怂恿袁熙杀他,还有今日之祸,也是因她而起。

曹子桓从窗洞跃出,心里盘算着要在哪里杀阿武才不会令自己暴露痕迹。

因袁熙业余生活过于丰富多彩的缘故,他的忘性极大,需要人时刻提醒着,才能保持愤怒。

刘夫人的住处,袁熙见到阿武,她捂着半边脖子,不说话,只一味地哭。

“这是怎么了?女人的眼泪会叫我肝肠寸断,叫我看看,脖子是怎么了?”

几块红痕显眼地很,犹如红梅掉进雪地里,袁熙纵横情场,一眼便知是什么,“曹子桓?又是曹子桓?两次杀他不成,倒叫他看低了我,猖狂至此,敢对你做这种事!”

阿武假意劝他:“公子算了,曹子桓是有些真本事的,不然也不会损了你那些兵将。”

“那是我轻敌了,要是再周全些,再狠辣些,他头七纸都烧过了。”

“曹子桓的事就不提了,阿武区区一个婢女,受些委屈便受些委屈吧,不值当为我动干戈,何况他父亲手握着重兵,在南边是个一呼百应的人呢。”

“我岂会怕了姓曹的!”袁熙手中佩剑丁零当啷作响,“我这就去父亲账营里,寻几个得力干将,妈的,就大白天,明目张胆地杀他,邺城地界,谁又能奈我何?”

飞鸽飞到琅嬛小院,曹子桓解下缠鸽子脚的布条,布条上是父亲的亲笔书,“大业未定,汝当安居邺城,探听袁绍动静,也为曹家军广揽北地人才,切勿擅离。”

他将布条放在油蜡上点燃,心中掠过一丝怅然,但转瞬即逝。

这几只鸽子是不能留了,袁熙受那个叫阿武的婢女蛊惑,怕还是要接着找他麻烦,真有天搜到屋里,他怕是很难解释信鸽的用途。

曹子桓飞上房梁,掏出鸽子,一个接着一个摔在地上,将死鸽放进火里烧成灰,又将灰埋进土里,才算做完这件事。

袁家军营里的内应从外墙翻入琅嬛小院,告知他袁熙集结了八九个高手,正要来取他性命,“二公子,您最好躲一躲,瞧袁熙那模样,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曹子桓受父命来当质子,为大业不能轻易离开,但若不离开,邺城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袁家的,能逃到哪里去呢?为今之计,逃不是办法,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只有主动出击。

他遣走报信的人,换了身轻便低调的衣衫静悄悄离开袁府,一径来到城中最富有盛名的妓馆——琼楼,白天的琼楼不似晚上,没有丝竹声,没有推杯换盏声,也没有男女调笑声,客人还未登门,姑娘们大多在无聊地打发着时间。

曹子桓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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