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报出自己的全名,脑袋里盘旋着许多话,吐露出的却只有:“真的可以吗?” 红眸紧盯着自己,眼前好似闪过火焰,柳鲍芙的胸口发闷,用力点了下头。 神父看了两人一眼,拿起印章,用力地盖在了文件上,成品正是如今拿在费奥多尔手里的这张婚姻证明。 之后神父给两人画了十字,端来一个大盆,从里面倒出一小杯酒,要他们喝下。 就是那杯酒。 柳鲍芙先喝了一口,费奥多尔也随即吞下,在那之后的两秒,他一瞬以为有人从后面敲了他的脑袋。 失去意识前,教堂顶上的圣像画闪闪发亮。 不愧是佚名大街,就连教堂里的圣水,也是喝一口就要酒精中毒的劣酒。 此刻,柳鲍芙坐到他的身旁,将银色的托盘放在床上,拉过他的手:“费奥多尔先生,现在我的家就是您的家,您可以一直住在这里,永远永远,我会爱您,我会……努力这样做。” 女人的手很暖,握得费奥多尔的冰凉也要热起来。他的眼球移动,从两人的手移到柳鲍芙的面庞上。 手风琴的悠扬小调行过楼下,欢快而悲伤的旋律响彻天空,窗外阳光照亮了女人直射他的目光。 落魄街道,从疯人院里出来的女人,一张结婚证。圣彼得堡,从无到有的城市,和从前那般,给他惊喜。 这样也不错吧,反正只是短暂时光。 “那么,”费奥多尔弯起唇角,起了过这只手,嘴唇轻碰她的手背,抬眼道:“请多指教了,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