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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2 / 3)


帘子远远看一眼便知真假,若真是染了病,我定不会让她们下来查验。再者,只要不同住同吃,便不会有传染的可能,看一眼也无碍。”

杨成文挡在马车前,不肯让他上前看。

“大人三思,这伤寒并非小病,若是染上了,那可就麻烦了。小人可不敢拿大人的身体开玩笑。”

男子依旧不为所动,反而厉声问他,“我说要看便要看,你还拦我?是何居心?”

杨成文不敢作声,只能往后退一步,心里却在打鼓。

那身着玄青色衣裳的俊雅男子掀开布帘,只看见两个头戴长笠帽的女子不声不响坐在车中,车内光线昏暗,加之笠帽遮挡,并看不清她们是谁。

细细看了一眼后,他便放下长帘往后退了几步。

杨成文长舒一口气,暗想自己终于是逃过了眼前这一劫。

正要驾车就走,却见守门的士兵不知何时已经将马车围住,且是围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徐恒邈身姿挺拔,立在原地笑着问,“杨主事死而复生,不来同我庆祝一下吗?”

杨成文心里一沉,依旧装傻,“大人在说什么,小人听不懂大人的话,我只是许家一个赶马的车夫而已。”

徐恒邈不急不缓地吐出下一句话,“你左边的手腕有一道刀疤,后颈有一处胎记忘了遮,不然我还真是险些没认出你。杨主事这么大费周章,颇费苦心乔装自己,还要在这里同我演戏,也不嫌累得慌。”

杨成文后背直冒汗,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徐恒邈朝右拍拍掌,藏在城楼中的裴永便押着杨鸿深走出来。

杨鸿深手被麻绳捆得紧紧的,嘴里被一大块布塞住,挣扎而不得。

裴永押着他,就跟手里提着一只鸭子那么简单。

杨鸿深看见马车前的那个人影,急得直晃动,只是被裴永抓住,不能开口也不能乱动。

徐恒邈摆摆手,裴永便将杨鸿深嘴里的那块布扯出来。

杨鸿深得了解脱,忙朝面前的人大喊,“阿爹,你不能不管我啊,他们在码头蹲着便来抓我了,我实在是逃也逃不掉。阿爹,阿爹……”

可面前的人依旧一无所动。

徐恒邈轻松地抽出身侧的佩剑。

长剑出鞘,锋利无比,上面泛着的白光更是让临近的人睁不开眼。

只是下一瞬,这把凌空的长剑便架在了杨鸿深的脖子上。

冰冷而又锋利的铁器,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直直地抵住杨鸿深的喉管,将他吓得丢了魂。

“杨郎君,晚上黑,可不要乱认错了父亲。不然杨主事会不高兴的,你说是吧?”

杨鸿深被吓得眼泪直流,已经开始颤抖着求饶了。

“徐,徐将军,他真的是我阿爹,你,你别看他化装成这样,可他确确实实是我阿爹。”

徐恒邈仿若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将剑稳稳地架在他的脖颈间,右指则抚摸这剑上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杨郎君,你在跟我说什么笑话,杨主事不是早在洛河寺被烧死了吗?怎么还能活生生站在我面前呢?”

忽而,徐恒邈又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对啊,杨郎君不也在那场火中死了吗?怎么现下还能站在这里,被我拿剑指着,难不成我的道行已经这么深,连鬼也能看见了?”

裴永适时笑着说了一句,“郎君,我们也瞧见了,难怪说晚上见鬼比白日见鬼的可能性要高出些许。这不,就被我们看见了。”

徐恒邈手中的力度突然变大,那锋利的剑刃便浅浅地划开杨鸿深的皮肤。不一会儿,杨鸿深的脖子便渗出一股红色的热流。

“原来鬼也是会像人一样流血的。”

杨鸿深不想徐恒邈不是在吓唬他,而是要动真格,求生的欲望便变得更强烈。

“徐将军,您行行好,绕我一命吧!这都是我阿爹一手策划的,我们的确没有真死,只是想悄悄出城回乡,并没有害过什么人啊!我真的没有害过人!”

徐恒邈慢慢将剑放下,却又举剑指向站在马车前的人。

“杨主事,你儿子都已经坦白这么多了,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在马车前一声不响的杨成文没有选择,重重包围,若他不拼一把,定然没有生机了。

他飞快打开马车后面的门,跨步上车,取了一把长剑便架在车内其中一个女子的身上。

那两个女子口中应该也是被塞了布条,并听不见她们发出呼喊声和求救声。只是缩在一边瑟瑟发抖,任凭杨成文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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