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嫁祸给她呀!” 萧元雅脸上怒意炽盛,偏还要压低嗓子,“你怎么不照我说的做,反而把元亭弄水里了?” “我、我是不小心的……”萧烺怯怯道,“我本来是要再去推那个女人的,但是她突然跳开了,而且她手脚很快,在跳开之前突然把我的木棍拨到了亭弟身上,亭弟一下子没站稳就掉进水里了……” “这么说,元亭还是被那贱女人推进湖里的了?”萧元雅眼里迸出一丝期待的厉芒,“她这个动作可有人看见?可有人能证明?” 萧烺低着头不说话,低垂的眸子里盈满狠戾。 当然没人看见,因为他就是故意把萧元亭推下湖去的,大堂嫂根本没有碰到他的木棍。 昨儿晚饭后,萧元雅找到他,给他塞了两个银锞子,神秘兮兮地吩咐他如此这般。 萧烺知道长姐是要刚过门的大堂嫂倒大霉,但大堂嫂又没惹他,他为什么要帮着对自己并不好的长姐害人?他又不傻。 再说,长姐凭什么让他落水,大冬天的,他就不怕冷么! 不过拒绝长姐也是不行的,否则他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眼珠子转了两圈,萧烺很快就有了自己的主意。 他平时嫉恨萧元亭,趁着这个机会,让萧元亭落水,然后嫁祸给大堂嫂,自己讨厌的萧元亭吃亏了,长姐讨厌的大堂嫂也倒霉了,这不是一箭双雕? 原本一切都按他的计划进行着,谁知大堂哥突然出现,不仅飞快地救出了元亭,还证明了大堂嫂的清白,事情就变得有些棘手。 不过从小在并不慈善的嫡母手底下艰难讨生活的庶子自有一套生存法则,小小年纪便养得心机深沉。 萧烺不怕事情被捅破,反正只要他咬死自己不是故意推萧元亭下水的,就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嫡母如果要重罚他,他就把长姐抖出去。长姐已满十五,到了议亲的年纪,如果传出唆使庶弟害人的名声,看嫡母怎么办。 萧元雅见庶弟久久不说话,脸色垮了下来:“你的意思是,无人看清她把你的棍子拨到元亭身上?” 萧烺面露难色:“我不确定,毕竟那就是一眨眼的事,估计亭弟自己都没来得及看清……” 萧元雅怔了片刻,眼神重新变得狠厉,似是下定了某样决心,冷声道:“不管有没有人看见,你就这样说,知道了么?大哥一开始没跟在你们在一块,想必是从远处匆匆跑过来的,他必然也不能看得十分清楚,只要你咬死这套说辞,他也没办法!” “嗯,我知道了,长姐放心。”萧烺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心里暗暗得意。 一路无言,走到蕙茝院门口时,萧淳誉突然转过身,突兀问道:“适才为何不为自己辩解一句?” 聂兰台垂眸道:“世子也没问。” 萧淳誉哼了一声,再没有别的话,径自进去了。 先前若非他耳力好,听到念珠叫她返回仙寿堂,一时好奇跟了过去,那她今天是真摊上大麻烦了。 就算他愿意相信她做不出推孩子下水的事,但如果没有他亲眼所见,无法出面为她证明,二房那边硬要咬死是她做的,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自己及时替她解了围,怎么她还一脸淡漠,一点感激的样子都没有? 不知好歹的女人! 包氏原本要把这件事闹起来,不过第二日萧侯爷去了一趟仙寿堂后,包氏便偃旗息鼓了。 聂兰台从消息比较灵通的绿鸭口中得知,萧侯爷昨日进了一趟宫,从宫里回府后,立即去了仙寿堂,后来童氏和包氏亲自送他出院门,婆媳两个脸上都堆满了笑容。 回想一下前世这个时候发生的几件还记得起的事,聂兰台大约猜到了两人一下子转恼为喜的原因。 大概有些人自以为很快就能攀上了不得的高枝了。 转眼到了萧侯爷夫妇出发去辛州的日子,这天一早,萧侯爷夫妇带领两千将士冒着风雪往辛州出发。 聂兰台和萧淳誉送他们出了城门,又往前送行三十里,才打道回府。 依然是萧淳誉骑马走在前头,聂兰台坐马车跟在后面。 风疾雪密,刮人如割,车帘不时被狂风掀开,灌进大夺大朵莹洁皓白的雪花,冻得静坐不动的聂兰台直缩脖子。 忽听一声凄厉悲嘶,赶车的鲁伯骇然叫道:“世子小心!” 聂兰台掀开帘子,正看见萧淳誉旋身落地,而他的坐骑前蹄屈曲,以一种痛苦的姿势半跪于地。 鲁伯急忙停了马车跑过去,出于妻子对丈夫该有的关怀,聂兰台也下车去看。 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