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回的黑糖馒头和胡桃提灯最中后,犬山和樱就拎着大包小包的伴手礼,并肩走出了笠间神社。
来送她们的纪真站在车外,透过摇下的车窗说着道别的话。
临别前,她突然点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樱,说道:“对了,小樱你现在还在养着那只猫咪吗?”
樱好阵子没跟其聊过这个话题,于是反应了两秒,才徐徐点头表示还在养。
笑着弯起眼睛,纪真右手握拳同时伸开大拇指和小拇指,做出了打电话的姿势,摇晃在耳边说:“靠这个常联系啦,拜拜!”
便在云卷云舒中目送着她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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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现象无法用科学或常识来进行解答。
就比如被平安时代的先祖们指出的怨灵吧。
不管是鬼魂,还是妖怪,亦或是灾难,都是需要人们进行祭祀膜拜的,然后借由信仰的力量将其安抚,最后转化为庇佑人们的御灵的存在。
这些哪里能有可信的依据进行解释呢?
当然了,上述出自紫式部所著的《源氏物语》中的御灵信仰,不过是将其时代下的文明具象化到某个专属的名词身上,以此让生活在现代社会中的人们更好地去了解那段历史的文化而已。
这种说辞对年仅十二岁的国中生夏油杰而言,就好比是将二十一世纪的日本,打上
当代青少年中最火热的奥特曼产业的标签,或者是在周日上午八点准时播放的假面骑士也可以。
都是为后人方便记载。
但和此类不可信怪力乱神的观点不同的是,夏油杰确切地知道,世界上是真的有存在怨灵的。
他曾经被自称为咒术师的人搭救过。对方与他讲术师所在的意义,即是为了祓除这些常人所不能察觉的存在。
就好比会惩恶扬善的奥特曼与假面骑士,是拯救人类、拯救世界的英雄楷模。或说术师是更伟大的,因为怨灵不会被非术师发现,术师在无怨地保护所有人,因此他们的付出永远正确。
“孩子,你能看到诅咒,未来也许会觉醒术式,那如果有天你成为了术师,可别忘记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保护非术师。”
那人如此说,夏油杰便也如此坚信着。
他出生于埼玉县的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家庭,父母都是普通人,对咒术师的认知堪称空白,自打拥有了术式后,如何使用、操作也都是靠着自己摸索的,不过因为生活的周边常会出现诅咒,所以在前往尝试祓除的途中,他也见到过不少其他的咒术师,偶尔会被指点一二,因此对咒术界的了解也与日俱增。
这天他刚参加完和国小同学们的聚餐,这是由班长组织起的告别国小走向国中的成长与告别会,离三月越发近的日期使着温度在缓慢提升,而白昼也一同在被拉长。
夏油杰只身走在回家的路上,俞浓的夕阳将护城河的水照得波光粼粼,他穿行过这里无数次,可唯独是今天的此刻,他眯起眼睛,在那火炎般的流水中看到了一个可疑的投影。
顺着笔直地向上看,便发现了一个悬在半空中的诅咒。
只不过那咒灵的模样有些奇怪,就像是仍被保护在卵中尚未发育完全的幼体,带给他的气息也非常不好。
但夏油杰管不了那么多,他得尽自己所能去保护这附近的非术师们。
想着,便快速地朝发散着浓浓恶意的地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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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形成的地方离大宫武道馆的位置很近,当夏油杰跑到目的地发现是处在闭馆中时,心中长长地舒了口气,庆幸着如此至少说明存在非术师受伤的概率被降低了。
但须臾间,他感受到了股更大的怨念在无孔不入地向四周发散,举头望去,那个诅咒犹如冲破卵壳的害兽,凶残的矛头直指于他所站的位置,蠢蠢欲动着,大有将要施行锐进攻击的迹象。
糟了!
夏油杰暗道声不妙,迅速移动起身体,往有着阻碍物的地方逃窜躲藏。
而就在这他以为自己已闪躲不及,只怕马上就要被击中的危机时刻,没想到竟会被横空出现的他人拦腰抱起,天旋地转中,夏油杰只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失去了引力的蛮横牵制,正腾跃于天上。
睁眼,入目的是随风在后翻与骚动的粉色长发,被卷成了绸带般的扭转。
这位正将他轻而易举带入天际且远离那个诅咒的少女,眉头紧蹙皱成了一团,充斥着愤怒与担忧的双眼与他撞到了一块。
是职业咒术师吗?
好年轻。
随着产生在脑中的疑问,他被带到了不远处的图书馆天台落脚。
望向已经发生变态的诅咒,少女语气不耐地喃喃道:“怎么会出现都能被我看到的诅咒啊。啧!”她突然咂舌,向自己的左侧手臂看去。
夏油杰跟随着少女的视线一起挪动,这才发现对方大臂处的衣服竟然已被擦破,上面还出现了被诅咒攻击后所留下的深色伤痕。
……是在救我的时候受的伤吧。
他惴惴不安地开口:“那个——”
话还未出,反被少女不悦地打断并指责道:“除灵前也要扪心自问下自己的实力到底够不够格,这个社会再缺少咒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