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鹰头标志的了! 还有暗灰色和白色?她脑子里只有霍利黑德哈比队那些姑娘们暗绿色的身影和金色的老鹰标志! “是法尔茅斯猎鹰队呀!”宝拉终于说了出口。 法尔茅斯猎鹰队!伊迪丝回忆起了一些和他们有关的消息。 这是一支敢打敢拼的魁地奇球队,就连球队的口号都是“让我们争取胜利,但如果我们不能获胜,就让我们打碎几颗脑袋。” 伊迪丝说不清对于这支队伍的看法,但她从报纸上见过关于他们的报道。 几年前有一对闻名世界的双胞胎击球手曾为队伍效力,但他们的技术既粗暴又怪异,总是违反比赛规则,因此被魔法体育运动司取消比赛资格不下十四次。 “要不要去看看他们?”奥斯顿兴冲冲地问。 “这样好吗?”宝拉有些犹豫,“他们这么晚来,应该很累了吧。” “嗯——我们就远远看一下,”伊迪丝也有点好奇,“如果他们的灯熄灭了,我们就离开。” 宝拉被说动了,或许也是因为她从未在赛场和报纸之外见过这些鼎鼎大名的运动员们。 总之三个孩子收拾了散落一地的石块,把布袋子藏进湖畔的一丛水草里,兴高采烈地赶去了办公大楼。 他们果然还没有休息,一个人影正把最后的皮箱提进一楼的大门,靠近树丛的空地上,就有一个小型篝火燃了起来。 篝火的红色火舌抖动着,褐色的烟柱盘旋着升到空中。一群群蠓虫,躲开浓烟,慌慌忙忙地飞来飞去。 三个运动员围在篝火旁边,用夏令营里的铁叉子开始烤炙香肠和培根,篝火在他们脸上抹上了一层紫铜色。 突然,一条火舌从燃烧着的木头下面贼溜溜地蹿了出来,在一个低着头的人的乱头发上舔了一下。那人慌忙把头一闪,不满意地咕哝了一句:“呸,真见鬼!” 旁边两个人都笑了起来,躲在树丛后的三个孩子也捂着嘴无声地笑着。 “这次比赛真糟糕,”褐发凌乱,被火烧的男人恶声恶气地说,“连《预言家日报》都中途离场了,我都不想知道他们之后会怎么胡编乱造。” “你说那个叫丽塔·斯基特的记者?”旁边举着一串烤得滋滋冒油的香肠的男人轻蔑地笑了,“她只不过是一个新人记者,什么也不知道。放心吧,我已经和熟人打过招呼了。” 他们的中间还站着一个翘鼻子的男人,他抖了抖手里的食物铁叉,培根上的油开始四处飞溅,落在蓝灰色的木炭上,让熊熊燃烧的篝火又往上跳了几英寸。 “要我说,来看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头们打魁地奇才是一种折磨呢!” 他大声抱怨着,伸手抓取烤好的培根往嘴里扔,粗短的手指不比隔壁的香肠更好看。 伊迪丝瞪大了双眼,看着他被培根烫得龇牙咧嘴,却还在出言挖苦夏令营的营员们。 “还指望我们指导训练,别开玩笑了!这群好吃懒做的傻孩子哪有打魁地奇的天赋?我都害怕明天在球场上笑出声来。” “别这么说,迪克,”伸手抚摸那绺被火烧焦的褐发男人说,“这是俱乐部队伍轮流做的,不是吗?而且这次和我们一起的还有那群‘女妖们’,说不定更省事了。” “俱乐部收的钱,我们的薪水却一点儿没涨。” 名叫迪克的翘鼻子的男人冷哼一声,结合他的名字和相貌,伊迪丝认出来了,他是法尔茅斯猎鹰队的队长和找球手理查德·奥康纳。 “我们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好好散散心,”举着香肠的男人也开始吃东西,嘴里塞满了香肠碎屑还在开口,“女妖们什么时候来营地?亨利,你知道吗?” “我记得是在三天后。”头发被烧的守门员亨利·斯宾塞回答。 “三天后怎么了?” 一对结伴的男女从大门走了出来,男人肤色黝黑,女人则梳着一个油光水滑的马尾辫。 伊迪丝注意到理查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那是击球手乔治和追球手南希。”奥斯顿用气音为她们介绍,“左边那个吃香肠的是追球手道格拉斯。” “三天后,那群野蛮女妖就要来了!”道格拉斯说。 “别那么说她们!”南希反感地皱了皱眉,“霍利黑德哈比队的姑娘们可比你们强多了。” “你是说——比你强?”道格拉斯讥讽道,“我愿意拿你去交换她们任何一个人,也不愿意再看见一个比分相差整整60分的比分牌!” “你也是追球手!”南希气坏了,“比分差距这么大,难道是我一个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