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厘厘问完他在哪儿后,心里的祈祷并未成功,那头慢悠悠地回了信息,还问怎么了。 至于那个地址,好巧不巧的,刚好也是这家酒吧,江厘厘震惊了好几秒,迟迟说不上话来,唐韫庭已经做好准备了,主动叫了流程:“走吧。” 江厘厘:“……” 他是替她来撑腰的,江厘厘不好说什么,但是一想到等下要面对的修罗场,她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唐韫庭人高马大地走在前头,江厘厘慢吞吞地跟在后头,小姑娘走路轻,唐韫庭时常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所以频频回头。 就这么拖拖拉拉地走到了里面,从外面的光亮又重新进入到了里面的昏暗,江厘厘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光怪陆离的盘丝洞,她忧心忡忡地跟在前面这个怒气冲冲地“大家长”后面,无声地三步叹一气。面对整个大厅里密密麻麻的人头,唐韫庭直接回头问她:“在哪儿?” 江厘厘乖巧地指了个方位:“白色衣服的那个男生。” 唐韫庭对那晚的男生还有点印象,凭着残存的记忆和江厘厘的描述唐韫庭锁定了目标,“走。” 江厘厘的焦虑症都要犯了。 男人势在必行,她阻止不了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叶长白是跟着朋友来玩的,至少江厘厘没看到他的那个女朋友,这点她觉得很庆幸,这种尴尬的场面能少一人参与就少一人参与吧。叶长白看见了江厘厘,但是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走在前面的唐韫庭率先开了口:“你好,打扰一下。” 他侧身问江厘厘:“这个?” 江厘厘硬着头皮点头:“对。” “你就是江厘厘的前男友?” 叶长白很疑惑地承认了:“对,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咱们聊聊。” 叶长白:“聊什么?” “聊一聊你做的事情,脚踏两条船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叶长白:“……” 唐韫庭当他默认:“为什么?” 叶长白说:“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觉得不合适就分开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从来没跟你的上一任关系断干净,拿人小姑娘当备胎?” 叶长白说:“我们那时候确实打算分开。” “那江厘厘在你这儿算什么?赌气的工具,报复前任的替代品,排解消遣的玩意儿?” “我确实打算好好和她相处的,你可以问问江厘厘,这一个月我对她没有任何一点怠慢。” “对她没有任何怠慢,对另外一个女生呢,也同样没有任何怠慢?这样雨露均沾的相处江厘厘消受不起。” 叶长白被他说的无法反驳,他接受了这一番指责:“我承认,在这两段关系里我有做的不妥善的地方伤害到了江厘厘,是我的错。我从一开始就不该为了逃避失恋的痛苦而草率地开启一段感情,也不该在开启了这段感情后还在她们两个女生之间摇摆不定,这些我都跟江厘厘解释过了,我们两个并没有在一起多久,我觉得也没有多深的感情吧,我也不至于说是罪大恶极罪不可恕了吧。” 江厘厘都要听笑了,她觉得实在是很讽刺,这番话看似在承认罪责,实则把自己的责任推的干干净净,她真想给他调一下一个多月前的监控,把他当时那副伪装的嘴脸拍到他面前,和他现在的样子做个对比,让他自己看看可笑不可笑。 唐韫庭说:“别的不谈,你欠江厘厘一句道歉。” 叶长白直视他眼睛,问:“你想怎样?” “道歉。” 江厘厘一愣。 她看向唐韫庭,对方很坚持,眼神凝视着叶长白,身上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气场完全压制了对面的小男生,无疑,那一刻他真的很有魅力。 江厘厘忿忿不平,郁郁寡欢了好几天,她自己都没想明白自己想怎么办,唐韫庭却能想到。 是的,她就想要一句道歉,即使这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可是做错了事情再怎么辩驳与解释就是应该道歉。 叶长白被逼的面上有点挂不住,他拧眉,望着唐韫庭,问:“这有必要吗?” 唐韫庭瞧不上这种该承担责任的时候还畏畏缩缩找借口的人,他态度坚决,不容商量,甚至还有点不耐烦:“你觉得没必要吗?” “把话说的那么漂亮就是为了逃避这一句对不起吗?” 叶长白盯着他,有点气不打一出来,这男的打哪儿冒出来的,说的话句句刺人。 江厘厘这会儿已经解气不少了,她觉得再留下来等叶长白道歉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她扯了扯唐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