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陈甫问:“唐总在看什么?” 唐韫庭回:“刚好刷到,江厘厘的朋友圈。” 陈甫问:“江小姐?” 唐韫庭:“嗯。” 陈甫略略算了下,大老板很久没找过那位了。 陈甫开始启动车子,好奇着问:“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唐韫庭停顿了下,似乎在想事情,最后他没有回答他具体的东西,只给出了一句总结:“她最近,似乎过得很开心。” 车子已经启动,开出了老宅,在路上时,陈甫问他:“唐总,我们去哪儿?” 他说:“回家吧。” 陈甫应:“好的。” … … 秦牧新在餐厅里给唐韫庭打电话。 恰逢后者的车刚好到门口,餐厅一楼是接待区,二楼是用餐区,都是大透明的玻璃窗,所以秦牧新的整个身影全部暴露在唐韫庭的视野里,他没看到他,秦牧新右腿下意识地抖动,左手焦急地敲击着前台的桌面。 看着这一幕,唐韫庭握着手里持续响动的电话没接。 陈甫问:“唐总,怎么了?” 唐韫庭说:“我感觉不太对劲儿。” 陈甫没反应过来:“什么?” 唐韫庭谨慎地说:“就那小子,不知道又憋了什么坏主意在等着我。” 陈甫弯唇笑了下,给建议:“那怎么办,咱们现在走?” 唐韫庭说:“那我们就不占理了。” 陈甫瞬间明白老板的意思:“那我们先去看看情况。” 其实唐韫庭想了很多个版本秦牧新想干嘛,但他最终还是没猜到他是准备给他相亲。 唐韫庭站前台不肯走,不肯往楼上走,因为秦牧新说人姑娘已经在楼上了,那他现在上去等下都说不清了。 这事儿秦牧新事先没跟唐韫庭打招呼,是他理亏,虽然是他觉得如果提前告诉了唐韫庭,这人指定不肯来。 秦牧新苦口婆心地劝啊:“不是什么外人,是向珊表妹,之前一直在国外留学,这两年才回来。” 唐韫庭听到这话就头疼欲裂,他维持着自己的礼貌:“谢谢你的好心,但你别操心我了,我过几天就回南城了。” 秦牧新也不乐意听他说的话:“南城有什么好的,照我说,你和她见见,人可好了,长得漂亮,又有能力,事业好,家境好,性格也好。要是成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搬回来a城,我们几个好朋友时常都能见到面,有什么不好?” “不是说她不好,只是…” 秦牧新堵着他,像堵墙一样,怎样都不肯放他走,死都要让他上去见人一面。这事儿说到底是他好心,唐韫庭虽然不喜欢但也不能把话说的强硬,他看了看外面,突然心生一计,和秦牧新打商量:“这样吧,你看这个大门,如果一分钟内有人进来我就跟你去见一见,如果没有的话,那抱歉了,代表我跟人姑娘没有缘分。” 他能退让到这个地步,秦牧新已经很知足了,他答应:“行,我跟你赌!” 于是两人站在原地,都往门口看。 唐韫庭看的心不在焉,他预感自己能赢。 秦牧新眼睛瞪的贼大,生怕错过一个漏网之鱼。 一分钟,60秒。 秦牧新亲自记的时,然后期间愣是没有一个人进来,随着最后一秒过去,秦牧新气的不行,他转头跟人前台小姑娘说:“你们这餐厅生意不行啊,花钱做点营销行不行,回头我就把你们收购了!” 收银员:“……” 赢了赌局的唐韫庭和面色不愉的收银员轻快的解释:“别理他,他出了名的输不起。” 收银员:“……” 唐韫庭确实还挺开心的,他拍拍秦牧新的肩膀,一句:“先走了。” 秦牧新恨铁不成钢,他恨好好的一局连老天都不帮他,他说:“就你这,就你这把自己那根红线拽手里跟拽命根子一样,月老拉都拉不出来,你就活该单身一辈子!” 唐韫庭边笑边走了。 … … 赢了赌局全身而退的唐韫庭和陈甫重回车子里,一边系安全带,陈甫一边在前面问:“唐总,我们去哪儿?” 唐韫庭说:“回家。” 陈甫:“好。” 车子刚刚启动,正在拐弯打灯时,阴蓝色的天空下,轿车旁边的街道上,江厘厘她们和他的车同步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