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轻叹一口气,说:“我今天去看的那个讲座,那个前辈她就是b大的,跟我们没差多少,b大毕业,美国乔治城法学硕士,回国以后入职律师事务所,现在在自己的领域里已经是佼佼者,你不知道我今天看到她在台上演讲还有和我们老师对话时的那种状态,那种侃侃而谈由内而外的自信强大的力量,就感觉别人的人生每一步都算数,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走的那么刚刚好,那么优秀,而我却那么的平庸。” 江厘厘说:“h大已经不算平庸了,乔麦。” 乔麦:“跟b大比起来就太差了厘厘。” 江厘厘有些语塞,问道:“那你当初想去b大吗?” 乔麦沉默了一下,说:“如果能考上的话,想去。” 乔麦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突然自嘲地笑了笑,说:“不过也只能想想了,高考是道分水岭,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怎么竞争的过那些顶尖大学的人呢?” … … 傍晚的时候江厘厘如常去图书馆泡了一小时,结束的时候还借了两本感兴趣的书走,她走的时候图书馆的人还很多,大多结伴成群,她把书拿好一个人走出图书馆,有点想关语芙和凌卉。 她俩都不在宿舍,江厘厘一个人去食堂打包晚饭回了宿舍吃,吃完以后就躺床上呼呼大睡,她今天有点累。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关语芙和凌卉才刚回来,江厘厘从床上起来,有点恹恹的,白天那两本借来的书安静地躺在桌面上,未曾翻动一页。 她现在精神还可以,下床穿了鞋坐到书桌前百无聊赖地翻开了封面。 那时候,一心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凌卉和关语芙还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直至十分钟后,江厘厘把书往前一推,倒回椅背,开始摆烂:“不想学了!” 两人同时转头侧目,好奇发生了什么。 江厘厘没回头,背对着她们,但单手举高,坚定地问:“火锅吃不吃!” 凌卉不舍地抚平自己脸上的膜布:“别闹,我刚开始贴面膜呢。” 江厘厘财大气粗:“赔你一盒新的。” 怼的凌卉哑口无言,忍不住转换立场:“行,我去。” 最后剩下关语芙,她本来在看文件,听了半天的动静,知道大局已定难以扭转,但还是忍不住垂死挣扎:“我明天八点还要上班啊朋友们。” 江厘厘说:“我明天起来给你买早餐,送你去上班,晚上再去接你回来。” 关语芙哭笑不得:“江厘厘你是我男朋友啊干这活?” 江厘厘说:“我不比你男朋友对你好?” 关语芙不爱提纪朝宇的事儿,转头收文件,说:“行行行,去去去。” 凌卉说:“那你工作咋办?” 关语芙受够了委屈:“能干就干,不能干完就走人呗,我算是看透了,公司恨不得把实习生榨干。” 沉沉的夜色里,三个人把宿舍的灯一拉,里头的世界彻底进入黑暗,外面的世界刚刚开始,这个点跑出去已经不是少女妙妙屋第一次干了,但这一次是最爽的一次。 以前纯粹是嘴馋,三人都是吃货,一人提及吃宵夜,另外两人多半被诱惑,偷偷摸摸跑出去,吃了再回来,整个过程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但也许是大三了,三个人从以前的小萌新成长到现在的老油条,出去就出去,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 …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 唐家的矛盾仍然没有任何变化,唐韫庭又一次从里头出来,他习惯了外面幽暗的夜色,夹带着微凉的晚风,阵一阵的往人脸上拍,大步走到他的轿车面前,自己开了门。 陈甫去了洗手间还在里面。 过了会儿,他也出来了,唐韫庭没有给他发信息,但他出来瞄一眼唐家人的脸色心里头就门清,他们不待见唐韫庭,自然连带的对他这个司机也没什么好脸色。 但陈甫并不觉得尴尬,他从容地走出去,还帮忙把他们的大门带上。最后迅速走到车面前,他怕唐韫庭等太久。 不知道是这两天下了雨还是临近秋天,总之,今天的气温有些泛冷。陈甫进到车里的时候顿觉暖和,他下意识去看后视镜里的唐韫庭。 因为知道是陈甫,唐韫庭甚至没有抬一下头,他在低头看手机。 不知道里面又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今天闹的严不严重,陈甫只是想从大老板的脸上寻求一丝丝线索供他判断,但他没看出来。 唐韫庭看的专注,正当陈甫想放弃了挪开视线时,却见对方很浅地勾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