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是的…”小雪团儿呼出的白气模糊了他的轮廓,“好听。” 饶念去笑了,许是满意自己的起名天赋,她心情颇好地再次朝他伸出了手。 “你要…牵着我吗?”岑歇脸上写着疑惑,语气也不难听出不敢置信。 “可以吗?”饶念去巧目流转,目光盈盈地问他。 “我手脏…”岑歇缩在大氅里微微颤抖着,握着小拳头站了起来。 “我可刚捏过泥巴拍过灰,你别嫌弃我就好。”饶念去向前一步先包握住他的手。 小家伙拳头紧握,小手冰凉,走路的动作都有些僵硬,大概是冻得久了。 她暗中用灵力裹住岑歇全身,将寒气驱散。他握着拳头的手渐渐松开,饶念去得着机会牵紧了他。 走着走着,她感觉到小家伙的手轻轻地反握着她,似乎还能听到一两声极力隐忍的抽泣。 她只假装没听见的,牵着小团子回了家。 偌大的华府只有她一人,平日里有事施个法就解决了,现下许多事还得她自己亲力亲为,比如检查小家伙身上的伤口。饶念去倒是想用法术,既方便又完美,可是也怕吓着岑歇。 于是两人一大一小,站在浴池边干瞪眼。 “我自己可以。”岑歇紧紧抓着身上的单衣,坚定拒绝了她的好意。 “你身上有伤口,碰到水会发炎的,知道吗?”饶念去看着死死守护着身上唯一一件衣服的小家伙,无奈地跟他解释道。 “我知道。”小家伙眼神蓦地黯了下去。 “等我一会儿。” 饶念去走到隔间,化出纱布,药酒,药粉等东西,端进来放到了岑歇的旁边。 “涂好药包扎好再洗澡,洗完了换上这身衣服,出门左转,到偏厅来找我。” 饶念去指了指手边竹架上的锦衣棉氅,便起身走了出去。 小家伙身上定是发生了什么,但他不想说,她便不问。 饶念去在偏厅等了一会儿,岑歇就走了进来。 这身灰色锦衫似乎有些大了,白色棉氅倒是刚好将他罩住,半干的头发散在身后,白净的小脸还挂着几滴水珠。 饶念去让他坐在榻上,自己走到屏风后,随手化出一条干巾,又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坐在他的身后,轻轻擦拭着他的湿发,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待会儿想吃什么。 岑歇紧绷的后背微微松懈了些,想到吃,他的饥饿感就更加明显。 趁着岑歇分神,饶念去施法将他的头发瞬间烘干。她放下干巾,将小家伙两鬓的头发浅浅绾了起来,插上一根她闲暇无事时雕刻把玩的昙花木头簪子。 “好了,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饶念去牵起小家伙的手,顺着他的步子,慢悠悠地走出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