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 (接续)越州城内,抗击RARS疫情的医院已经从春节开始陆续动员起来,太多太多的医护人员写请战书上一线,以及上百名医务工作者拼死接力救“毒王”的事迹。一批又一批医务工作者,直面来路不明、超高传播率且有生命危险的怪病,没有逃避,也没有退缩,而是逆行冲锋。他们不愧是最美的逆行者,真正冒着生命危险救死扶伤,用专业的医术和崇高的医德,和死神拔河抢救一个个RARS病人。经过广南省和越州市两级媒体的持续报道,打动了华国广大的老百姓,热泪盈眶。人们礼赞广南省会的白衣使者,热情讴歌最美的逆行者。 说实话,越州市医务工作者集体的精神面貌可歌可泣,值得全国赞美、群众致敬!可是,现实中白衣天使的复杂内情并不以民众赞不绝口而消失,却触目惊心地向一些知情人袒露隐秘的不堪侧面。荒芜的内幕扑面而来,叫人一瞬之间转不过弯来,不知如何面对? 越州城内的卫生医疗记者们,开头难以置信。终究,艰难地劝告自个儿,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冷静而理智地明白一个无情但不可麻痹大意的事实:不是所有的医务人员,都崇高! 林子大了,啥鸟儿都有。此话怎讲? 广南省卫生厅通讯员传来总统在省疾控中心召开座谈会通稿,展示越州市胸科医院院长苗国桦当场表态“我们医院没有医务人员感染RARS疾病”以及聆听总统讲话而涕泪横流的细节,《南国都城报》记者曾漪忍不住冷笑,嗤之以鼻。为什么?其来有自。之前,她报道了这家医院防治RARS疫病万无一失。随后,这家医院一些正直的医生朋友向她透露,院方隐瞒了三名一线医生在3月底感染RARS的内情,而且转去室内专门收治医务患者的越州市第十医院。其中,一名同事病情忒严重,有恶化的趋势,实在叫人焦虑。 回想起此前采访,曾漪记者哪里能想到市胸科医院院方谎报抗疫“军情”。忆及报道中有关院领导信誓旦旦地说假话,她羞愧得脸颊发烫:在听到其它医院有医务人员感染的情况之后,为了安稳“军心”,全院领导们亲自披挂上阵,为医务人员鼓劲,苗院长每天查隔离病房,周末也不例外。同时,为了保证医务人员的休息,院方专门腾出8间共有六十多张床位的房间供医务人员休息,保证每工作两周有休息3天的时间。所以,作为越州市呼吸道传染病的专科医院,市胸科医院至今收治了100多例RARS病人,但全院奋战在救治前线的80余名医务人员无人感染,附近居民也没有受到感染。上网回看被误导的报道,白字黑字的文字叫曾漪记者想起,当面采访时对方空口白牙吹牛不上税。 为了补救报道失误,她在全省媒体刊登了总统飞赴广南省考察RARS疫情防控情况的第三天,致电约访苗国桦院长参加座谈会的感想,意图将一军。对方仍然激动,同意面访。曾漪记者单刀直入提问:“苗院长,听说贵医院有医生被感染了RARS疫病,确实吗?” “胡扯!曾记者,不要轻信抹黑我们医院的路边消息,甚至乱七八糟的谣言。迄今,我院没有一个医务人员感染。”苗国桦院长恼火,发愠。 曾漪记者强调,继续发问:“确实没有医护人员感染么?” “当然,有个别医生忽视感冒发烧,幸好我们医院及时治疗,人家都好了。” 瞧着对方冠冕堂皇说谎,一副面不改色的嘴脸,曾漪记者忽然涌上厌恶的不适感,但表情依旧淡定如水。毕竟,记者采访不能轻易喜怒形于色。于是,她继续茫然地目睹对方“表演”,极力地压抑满腔愤怒。她不想再多待一分钟,匆匆告辞。 她感到对方太无耻,为了官位或者爬升,坚持瞒报院内感染的病例。为了确保内幕消息的准确性,曾漪记者还收集其它医院领导和记者同行们分别揭发市胸科医院苗国桦院长数次在其它场合说假话的证据。 曾漪记者追踪采访,原本想将苗国桦院长一军,却被对方继续厚颜无耻地狡辩弄得灰头土脸。她做记者还是个雏,嫩了点。如果是老江湖采访,就直截了当地质问,“苗院长,我从你们医院之情人士获悉贵院有医务人员被感染RARS疫病,请明确回应。”她自己觉得追访失败,不可能发稿給对方贴金,先搁置着。继续看“戏”,伺机揭露。 在PP小群,《京西信报》记者吴铭还听到《越州晚报》记者廖熹念剧烈斥责丑态。市内个别医院即使救护RARS病患同行,居然丧失起码的救死扶伤职责。她憋得难受,一道出来,大家都快气炸了肺。 越州市传染病医院感染科的一位医生,2月份接诊“毒王”周左分上呼吸机时被感染。病重的时候,他被转到另一家医院治疗,晕倒在洗手间里,竟然半个多钟没人理。 一家省级大医院,号称“没有一名医务人员感染”。院长向古昭总统汇报,依旧大剌剌为本院防疫表功医院。可实际上,这家大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