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会下蛋的母鸡也不会被卖,自己又算是个什么呢。 应该是家族为了讨到好处的一个物件吧。 温南情绪低落,找了个借口去了远处,一个下午都没看见人。 -- 日子就这么过着,没几天就要过年了,方家也逐渐的热络起来。 起先温南还躲在房中不敢出来见人,方母教她怎么织布,她便将所有的心思放在织布上。 想着能换些银钱,也能补贴自己在这个家里的消耗,总要力所能及的做些什么。 “君妹,君妹。” 中午刚过,方母就在外面喊着温南。 “大娘......” 温南用簸箩抱着刚织好的布,她要送到方母那里,一会儿要跟着方母一起刺绣,这个她在温家学过,是蜀地的绣娘亲手教的,应该可以帮上忙。 “你看维也带回来什么。” 方母一脸高兴举着手里的东西给温南看,方维也正安静的站在一边,望着自己略显兴奋的母亲。 “大娘,今日的布织好了,一会儿就可以绣了。” 温南边应边往前走,只见方母抱着一摞纸,便有些好奇。 “你看你,不着急的,也不能日日都坐在那织布前面,你这般小,会把眼睛熬坏了的,这个给我吧,维也说今日学堂里给发了纸张,你可念过书?” 方母拿过温南怀中的簸箩,将自己怀中的东西塞进温南的怀里。 小君妹穿的还是自己年轻时候的衣裳,虽然花色已经过时,但也是实打实的棉布,最起码穿着舒适暖和。 外面是自己前几天给做的小袄子,特意用花布做的,怎么看怎么好看。 “读过一点。” 温南垂眼伸手拽了拽自己的袖口,以前在闺中,几乎就是看书,没人教她写字,只是她小的时候偷偷的从窗户看着兄长念书,久而久之,字倒是认的一点。 “我就觉得君妹应该会,这种活就交给我吧,快要过年了,维也的学堂里也要留试卷,你正好会,那就帮维也一起拓书吧。” 方母也没想别的,就是觉得这活可比那一针一线简单多了,更何况这小君妹不好意思,没日没夜的干活,刚补好的身子怕用不了几日又夸了。 说完,方母就抱着簸箩离开,温南抱着纸张有些难堪,她不会拓...... “维也兄长......” “母亲就是想让你多休息会,君妹,不必这么谨慎,既然打定主意要救你,我与母亲也不会贪图旁的,你现在紧要的就是把身体养好。” 方维也轻叹一声,这姑娘现在都有些魔怔了,他和母亲看在眼里却不知怎么开口劝慰。 温南点头,抱着纸的手紧了紧才想出来了一个折中的法子:“维也兄长,我不会拓写,但是我看的懂字,我给你念也成。” 这样总会快一些的,温南心想着自己应该能帮一点小忙。 方维也笑着摇摇头,这个人总是这么拘谨,又小心翼翼,接过温南手上的纸开口:“你且跟我来吧。” 院子东边有一间茅草屋,是方维也学习的地方,温南也是第一次进来,虽说是简陋,但里面书本摆放整齐,收拾的干干净净。 “要拓写的我都背过了,既然你想要帮忙,那就先练习一下如何写字吧。”方维也说的轻松,说话间已经站到那书桌前头,看着还愣在门口的人,方维也招招手。 伸手将怀中的纸一分为二,方维也写字从来都是认真,几乎不会写错,给自己留下够用的,其他的准备给君妹。 温南怔怔的看着方维也的动作,她没有伸出手来接,而是鼓起勇气头也不回的往外跑去。 方维也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一头雾水,怎么说着说着就跑了。 没一会儿,跑了的人又回来了,手里应该是从院子里捡的树枝,正一脸希翼的看着自己。 “用纸就好。”方维也知道她的意思,笑着摇摇头,示意用他手上的纸。 温南一脸坚定的走过来,站在方维也边上,手上的木枝杵在地上,脸颊因着跑动泛起红晕,坚定的说道:“维也兄长可以用多余的纸来练字。” 她知道方维也平日里经常挑灯夜读,家里多余的银钱,方母也用在纸墨笔砚还有那油灯上,这纸张在这个家里就是稀缺的存在,自己可以现在地上练习,等学会了再为这个家分担。 方维也见她一脸认真,也是劝不过她,只好把手里多余的纸收起来。 坐下,研墨,提笔,几乎一气呵成。 温南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