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让她对自己愧疚了许久。 沈湘雪眸色微黯,“我,睡前发现身上的一枚香囊不知所踪,所以便想趁着无人的时候好好寻找。” 她丢了香囊一事,原本也便是真事。 腊月倒是机敏了一回,一下子戳破沈湘雪的说辞,“可是阿雪姐,你不是说你入夜后若无灯照射,很难看清物品吗?为何不明日再寻?” 昨夜她本就出去了一次,今夜亦是如此,行为本就古怪。 沈湘雪也料到腊月会存疑,她到底还是不会扯谎,也知晓自己大概是不好再搬出说辞证明。 忽而,腊月的眼睛亮了亮,语气忽然变得轻快起来。 “阿雪姐,你这个时候出去,不会是去偷窥府上家丁洗澡的吧?” 沈湘雪神色一紧,心像拉满的弓弦,“你、你一个姑娘家,是在何处听到这些的?这般不知羞……” 腊月抬手,不以为然地捏着自己的下颌,啧啧道:“这有什么?这个时辰本来便是呀,我不用去打听就知道啦。” “我没有。” 沈湘雪的坚决否认,此刻在腊月眼底,却是显得分外苍白无助。 “阿雪姐,虽说你我都对府上的世子印象不佳,想着日后尽快赎身出府,但到底还是来日方长,咳咳……反正咱们如今在府上,出府之前饱饱眼福,也算不枉此行呀。” 这小丫头究竟是在说什么? 沈湘雪不知该如何为自己洗刷罪名,只得咬紧牙关继续否认,“我才当值几日,对府上的一切还不熟悉,如何能……能找到家丁……的地方。” 见平日里对答如流的阿雪姐,今夜竟是在自己跟前这般惶遽,腊月开始对自己的分析能力感到莫大的认可。 她只是故意诈了阿雪姐一下,歪打正着,这下便可断定,阿雪姐才不会三更半夜出去找什么香囊呢。 腊月对此事更加来劲,越发好奇了,贼兮兮地凑到她跟前,轻声道:“那,阿雪姐,你今夜出去,究竟是去见了谁啊,怎么这般久回来?” 腊月抬眼,试图从她眸中寻找答案。 “我认识吗?” 净室、水汽、除衣、换药、相视……一瞬间,那些画面又开始在沈湘雪脑海中回旋。 沈湘雪掌心有些出汗,很快便避开了腊月的目光,故作镇定道:“没有,我今夜没去见人。” “是吗?”腊月蹑手蹑脚凑上前,满腹狐疑,“那……阿雪姐,你的脸怎么怎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