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质相近的。 顾挽星只戴过一次,就将它收了起来。 顾挽星想到这事,心中亦暖亦酸,开口辩白道:“宫中虽无此物,但总有识货之人,暗中参你私藏珍宝目无君上可怎么好?” 陆贵妃身边的人便当着简绍帝和她的面“口无遮拦”,说这玉佩品质极好,连从前程家在宫宴上刻意拿出显摆的贡品都比不上。 那时她说:“我却不知此物贵重至此,嬷嬷这等眼光,不去玉作司倒是屈才了。”她又对皇帝道:“卫侯以重礼聘臣,可见其诚意,臣谢陛下赐婚。” 简绍帝面色缓和,暗中敲打了陆贵妃几句,算是将此事揭过。 她不愿给卫寂惹出麻烦,虽心中喜爱此物,到底还是藏在库中不再佩戴。 卫寂:“那你之后也不曾戴过。” 顾挽星:“......” 顾挽星无言以对,她总不能跟病人较真,说你又没告诉我那是你亲手雕刻的? 卫寂继续控诉:“你不要我的东西,连戒指都......” 顾挽星心里一凉,直呼糟糕——她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为何把戒指摘了,这,该怎么哄人? 幸运的是,卫寂被药影响的不甚清醒,没问她为什么要摘戒指,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他说挽星掌权后待他很好,并没有听那些大臣们的话欺负他,亦对卫珣母子待遇很好,她对他体贴周全得无可指摘,天下人都知道她对他的维护、尊重和爱惜。 只是她太忙,国计民生千丝万缕都悬在她手,能挪出来给他的时间太少太少。 后来方镇反叛,朔离失控,他率军同西漠决战,又千里奔袭平定渤海收复泰半幽凉之地,从此大华北境攻守之势变异。他班师回朝,举国欢庆,已经登基的挽星在赏无可赏的情况下还是想法子给他加了殊礼,旁的恩赏待遇他不在意,惟独记着挽星变着法给了他帝卿的待遇和特权。 他随意出入帝宫,想住长安宫就住,想留太初宫亦随他喜欢;他的地位仅在挽星一人之下,而挽星身边总会留有他的位置.....她不愿拘他在后宫,他便留在前朝做事,收复失地、震慑夷狄,这些没有人比他做的更好。她亦十分宽容他,无论有多少官员弹劾他,她都置若罔闻、由他发挥。 卫寂絮絮叨叨地讲着,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慢,渐渐地低不可闻。 他抱着她不再言语,半晌,在顾挽星以为他睡着时,他忽然开口,声音又轻又软,像是梦中呓语,却又渗着难以隐藏的脆弱和委屈,难过地说: “可你还是,不肯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