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白日里还出过一阵太阳,怎么到了傍晚,又像是要下雪?”福安担忧起来,“不是说好了,半个时辰过去后在这里集合吗?阿霖又乱跑了。” 话是这么说的,可三皇子丢了,谁也承担不起罪责,几人在房间内等了又等,终究还是没耐心了。 他们决定分头行动。 上清观占地不少,但能让南宫霖藏身的地方却不多。 一炷香的时间又过了,南宫霖还是不见踪迹。观内可进去的房间都搜了,这下福安是真着急了。 姚环音也找的满身是汗。她静下心来,突然想到,若往前看找不到人,往上看呢? 公主房间挨着后山。有一颗大树在窗外不远处,遮天蔽日,福安曾说是个纳凉的好地方。 她提起裙子就跑,为了不绕远路,也从窗户那里爬出去,可她比那两位少年都要高,窗棂拉住她一只袖子,跳下来的时候衣袖被扯出一道裂隙。 顾不得狼狈,她站稳身子后,就开始往前方跑。 她仰起头,对着树上喊:“南宫霖,我看见你了。” 不多时,南宫霖就探出头,也冲她回喊:“我赢了!” 这会儿雪已经不紧不慢飘下来了,风有些冷,姚环音让他赶紧下来。 树上的少年哦了一下,顺着树干就要往下爬。 姚环音紧盯着,只见南宫霖一脚踩空,就要往下摔,她来不及思考,冲上去接住他。 两人双双倒地。 好在南宫霖离地不过一米左右,就算做了肉垫也不至于砸伤,但疼也是真的疼。 姚环音也顾不得身份了,踹了南宫霖一脚,让他起开。 南宫霖哎呦乱叫,自己爬了起来。他伸手给姚环音,想拉她起来,看见她袖口的衣服撕成两片,问:“来找我时弄的?” 四舍五入也算是了,姚环音没好气道:“你说呢?” 南宫霖摸了摸身上,掏出一个荷包,扔给她。 “诺,赏你了。” 姚环音被砸懵了,正在气头上,接过来就反扔回去:“你自己收着吧。” 里面是银子,砸在南宫霖脑袋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但姚环音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南宫霖也没说话。 人已经找到了,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往回走。 南宫霖自小只哄过皇姐南宫懿,所以还是用惯用的招数,跟在姚环音身后,姐姐、姐姐叫个不停。 直到下山前,他还问她为何不高兴。 没必要惯着他,姚环音道:“我不喜欢你用赏这个字。” 只不过南宫霖用惯了,不觉得对朋友用这样的字眼有什么不对。 可他竟然把姚环音随口的话记在了心里。 新年前,都没有人来找她和福安玩了。据说是他们回宫太晚,被前来查验功课的圣上当场逮住,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直到除夕夜前,南宫霖和霍诠才又来上清观。 这次,还没打招呼,福安就拉着霍诠讨要礼物。 留下南宫霖支支吾吾,不知道磨蹭什么。 凛冽的山风吹红了少年的脸,他拿出一把金叶子,道:“给你买裙子。上次的事情,是我错了。” 他乐得看她熠熠生辉、光彩照人的模样。 姚环音摇摇头,觉得无功不受禄,早忘了一个月前的不欢而散。 “你必须收下。”南宫霖硬塞给她,态度坚决,“这个是压岁钱。” 可姚环音比南宫霖年纪还大,她说自己该给南宫霖压岁钱才是。 南宫霖摇摇头,最终还是从她手中抽走一张金叶子。 “这算是你给我的压岁钱了。” 哪有这样的道理?姚环音哑然失笑,可南宫霖早就撒腿跑了,转身的时候扫起起雪地里一片白。 福安如愿以偿拿到礼物,不知何时出现在姚环音背后,额间一串红玉额饰衬得她肤白胜雪。 “难得啊,阿霖这么抠门的人,还会送别人金叶子。” 姚环音敏锐察觉到她语气中的调侃,反击:“你想要吗?反正都是姐弟,还给你也一样。” 听这话,福安倒也不生气,摆手拒绝:“我可不缺这些,况且这也不是给我的。” 天地寂静,又只剩她二人作伴。福安发出喟叹:“新年了,明天就能见到父皇和母后了。” 宫中从除夕开始,一直到正月十五,宴席不断。 而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