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冯喃睡过了头。她急匆匆收拾好，来不及吃早饭。 “不吃早饭啊？”陈秀梅在身后喊。 “不吃了。” “怎么周末还要上班啊？”陈秀梅忍不住嘀咕。 冯喃取围巾的手一顿，说，“我才上班，事情多。” 一听这话，陈秀梅也不说了，只道：“那你快去吧，路上随便买点吃的。好好表现啊。” “……”冯喃，“知道了。” 冯喃到殡仪馆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方娜。她从车上下来，看到冯喃，小跑着过来。 方娜笑容明媚：“早上好，喃喃。” “早上好，娜娜师姐。” “你吃早饭了吗？”方娜转头问冯喃，她提起手中的便当盒，说道，“早上没起得来，我妈给我装的早餐，一大盒我都吃不完。你要没吃，我分一些给你。” 方娜笑得很大方，手提着便当盒晃啊晃。 便当盒也很漂亮，粉色的外包装，可可爱爱的。 冯喃冲她笑了下，“好啊。谢谢娜娜师姐。” “不客气。”方娜挥挥手，顺手挽起冯喃，与她边走边说，“我妈做的包子可好吃了。等会儿你一定要多吃点。” “好。” / 时间一晃来到午后。 冯喃吃了午饭，趴在桌子上小憩。 今天云城的天气出奇的好。 久日不见的太阳也冒出了头。 冯喃正对着窗户，有阳光进来，洒在她身上。 冬天嘛，只要有太阳就会觉得暖和。 办公室里开着暖气，冯喃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到祁暝在叫她。 他离她很近，快要鼻子挨到额头。 她忽然又梦起昨晚。 祁暝带她看夜景。 “冯喃？冯喃……” 桌子上的人睡得正香，祁暝不忍继续叫她，扭头看了眼身后的亡灵，商量道：“等会儿吧，让她睡会儿。” “好的。” 过了许久，太阳的光线从她身上移走。 冯喃因为脚麻醒了。 整个右腿酥酥麻麻。冯喃难受的快要哭出来。 过了几分钟，终于缓过来了。 冯喃吐了口气，右脚泄愤似的跺了几下地面。 “噗嗤——” 不合时宜的笑声打断了冯喃的幼稚行径。 “谁？”冯喃四处张望，在墙角看到了笑声的主人。 还有祁暝。 是个女孩，模样看上去十七八岁，站在祁暝身边，嘴巴还翘着，露出几颗白牙。 “……” 冯喃站起来，有些好奇，问道，“你是？” “我叫小春。”女孩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指了指冯喃的脚，说，“我看到你刚才那样，想起了我的朋友。她脚麻了也这样。” “小春？”冯喃歪了下头，她记得昨天整理遗物时，逝者也叫小春。 “你知道我？”小春惊讶。 “也许？”冯喃也不敢保证。 “好了，先别聊天了。”一直没说话的祁暝开口，他走到冯喃跟前，组织了下语言，说，“她是我要摆渡的亡灵。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可以吗？” 冯喃仰头看他，眨了眨眼睛，“当然。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找到我朋友！”小春高呼，手也举高，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冯喃面前，声音小了下来，透着乞求，看向冯喃，把她当成了救命稻草。 “帮帮她。” “那我应该……” 走廊外响起方娜的声音。 “好巧啊师父。你也来上厕所？” 冯喃登时不再说话。和祁暝面面相觑。 “呵。”谢怀清气如洪钟，看破了她，“又去找陈慧慧了吧。” “嘿嘿，您怎么知道？” “……” “冯喃那丫头呢？” “喃喃在办公室睡觉呢。” ……… 方娜和谢怀清就在门外，此时显然不适合说话。 “你们到后园等我吧，我等会儿过去找你们。”冯喃说。 “好。” 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