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包,转过身来看她。 为什么你永远想到的都是我会犯错。 冯喃在心里质问道。 读书那会儿就是这样,只要她哪天早回,陈秀梅首先想到的就是她在学校里闯祸了,从来不会想是不是她不舒服,或者学校那天就是提早放学了。 “妈。”冯喃突然有些累了,她语气很轻,似是喃喃:“是不是如果我哪天突然死了,你也会认为是我的错。” “你说什么?”陈秀梅没听见,不免微恼,“大点声嘛,说个话小声小气的。” “没什么。”冯喃说,“今天提前下班了。我没在公司做错事,也没有得罪领导。” “哦。”陈秀梅听到冯喃没犯什么错放心了,但还是啰嗦了些,“你好不容易找到份工作,为人处世上圆滑点,要和同事搞好关系。” “知道了。” 冯喃关上门,也把陈秀梅关在了门外。 早该习惯的不是吗。 只怪最近和睦相处的母女关系带给了她一些错觉。 冯喃倒在床上,脸埋进被子里,像只鸵鸟躲着。 晚上八点,冯喃饿了,从床上爬起来吃饭。 彼时家里早已没有了陈秀梅的身影。想必又跳广场舞去了。 走到厨房,冯喃揭开锅盖,里面饭菜已经凉了。 她靠在灶台前,思绪开始放空。 过了会儿,冯喃回神,把凉了的菜又倒回锅里热一遍。 几分钟后,热好的饭菜上桌,冯喃筷子动了动,几口饭下肚忽然没了继续吃的胃口。 明明前一秒还饿得很,现在又没了食欲。 冯喃无奈,重新起身,把桌子收拾干净准备回房间睡觉。 从厨房返回客厅时,冯喃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祁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