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她混不在意,“成志那边能怎么办?又没订亲,拿不出彩礼就换一个呗。我看咱公社女孩子多的是,就没几个人要这么重的彩礼的。” 姜成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姐姐你不愧疚吗?” 姜秋云想翻白眼,“我为什么要愧疚?就因为没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吃饭的时候,姜妈妈把桌子上唯一荤菜,寸长的毛毛鱼炒韭菜,三分之一拨给了姜冬生,又把剩下的一半给了姜成志。 姜秋云夹,被姜妈妈抢了。 姜秋云发火:“你是后妈吗?后妈都没有你这么做的!” 姜冬生:“怎么跟妈妈说话的,对长辈这么没礼貌!” 姜秋云很赞成,一口气把弟弟碗里的毛毛鱼夹过来:“弟弟,你知不知道长幼有序,我是姐姐,你得听我的。” 弟弟哭,姜妈妈要抢回小鱼仔。 姜秋云哭得更大声。 姜冬生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姜秋云赶紧把毛毛鱼塞嘴里,见好就收。 饭后,大家都准备午休呢,陈红衣嫌姜秋云多吃了毛毛鱼,支使她去打猪草。 正合她意。姜秋云拿着长镰刀来到了河边,河边有野菜,关键生产队养的鸭子时不时赶到河边,运气好的话,能捡到一两个鸭蛋。 果然,姜秋云割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鸭蛋。 她正要揣起来放到系统,就听到一个声音:“你干嘛呢?” 姜秋云胆都要吓没了,鸭子是生产队的,鸭蛋自然也是生产队的,要是被人看到,她的鸭蛋就得交公。若是前几年,特殊时期,说不定还得挨一顿批。 姜秋云转头一看,熟人,是顾鹤北。 真是巧了,她捞鱼,他跑出来。她捡个鸭蛋,他又跑出来。 顾鹤北是特意来找她的。 他拿了十几张票给她,以粮票为主,还有两张工业票,两张毛线票,一张自行车票。 “我听说你妈为了自行车和缝纫机,让你跟别人订亲,有了这张自行车票,她应该不会逼那么急吧。我要离开了,这些票留着也没用,就全给你,当是感谢你上次的救命之恩。” 他说留着没用,姜秋云知道其实并不是。这年头粮食珍贵,如果要去外地,有门路的,会把粮票换成全国通用的粮票,没门路的,会直接换成粮食,带上。 看到他给的票里面还有毛线票,姜秋云有了主意,“你还有几天离开? ” 顾鹤北犹豫了一下,显然他是没准备告诉姜秋云具体时间的,可是对方现在问到了。 他没犹豫多久,“三天,三天后离开。” 姜秋云得到答案,也就没推辞:“那先谢谢你的票了。” 顾鹤北离开的时候,正好与陈红衣擦肩而过。安排的相亲不靠谱,看到远去的顾鹤北,陈红衣再次打上顾鹤北的主意。 她脸上又有了笑意,“秋云,要不妈妈再想想办法,让你嫁给顾知青。这次不用你二姐,我亲自安排!” 姜秋云知道顾知青就要离开,陈红衣要做什么也没机会了,也不劝她,随口答道:“行啊。” 娘俩都没注意,顾鹤北云而复返。顾鹤北是想问姜秋云要不要热水瓶,热水瓶的内胆易碎,他不想带走,姜秋云若是不要,他就送给留下的知青。 听到姜秋云的话,顾鹤北误会了:原来她拒绝相亲对象,是因为对自己有意。 顾鹤北摇着头,他对姜秋云有好感,可惜自己的工作原因,不能谈恋爱。 他悄悄地来,悄悄地离开,并没有让母女俩发现。 姜秋云抽空坐车去了趟供销社,买回来六两毛线,又把换来的线手套拆了四双。她是跟徐海燕学的,拆手套当毛线用,农村里都没有毛线票,但是想要弄线手套就容易许多,镇上的工厂,一年发好几次,有多余的,也乐意拿出来跟人换东西。 新毛线加上旧毛线,姜秋云织了一件灰与白相间的条纹毛衣。 顾鹤北要离开的前一天,她把毛衣送给了顾鹤北,“喏,为了谢谢你送的票。” 顾鹤北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他试了试毛衣,刚刚好,穿着很暖和。他身高腿长,穿着毛衣显得更是帅气逼人。 姜秋云啧啧,难怪书里面原主死后,那么多女同志都想嫁给顾鹤北。 顾鹤北不知道姜秋云心里所想,他只是看着姜秋云眼睛也不眨的看着自己,更是证实了对方对自己有意的想法,他不由咳嗽了一声,“姜同志,毛衣很合适。” 他从清好的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