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眼,“多好的机会,如果不是我已经订了亲,收了彩礼,我都想自己上了。” 姜秋云冷苦笑,“你们就没想过,如果不是我突然会水了,可能就淹死了?” 她为原主感到不值,为了莫须有的富贵,枉送了性命。 陈红衣气得又要拧她耳朵,姜秋云弟弟哼了一声,“别人在看热闹呢,别吵吵了。” 陈红衣才作罢。 姜家人纷纷离开,只留下姜秋云笨拙地拿着棒槌敲打着衣服,没一个人关心她落水后有没有不舒服。 等到她洗完衣服回家,院子里静悄悄的,姜爸姜妈都上工去了,二姐和弟弟还在睡觉。 好在姜秋云早有心理准备。 她知道这些活原本是二姐和她一起做的,但是二姐主动找了个有钱的婆家,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于是姜爸姜妈对她偷懒就睁只眼闭只眼。 姜秋云把衣服往院子里一放,也回屋躺上了。 她是被狮子吼吓醒的。 陈红衣叉着腰,扯着破锣噪子,“姜秋云,你怎么回事,衣服没晒,早饭也没做,猪圈里的猪都等着吃呢。” 猪是队上的,照顾他们家,分了一只给他家养,养得好了,到时是有工分的。养不好,就得继续养,达到规定的重量才能交。 这年头,猪多金贵呀!姜秋云不做早饭就算了,还不喂猪!简直是罪大恶极。 如果是平时,姜秋云肯定不会忘了,就算是忘了,听到陈红衣喊,一定立马跑去干活。 这一次,陈红衣的声音这么大,姜家人都出来了,姜秋云也没动静。 二姐姜夏云与她睡一个房间,“妈,三妹说她不舒服,又吐了两口水出来。” 陈红衣指挥姜夏云快去煮早饭,一边去了两姐妹的房间,房间只有一尺见方的小木窗,昏暗的房间,墙是土胚的,糊着的报纸已经发黄,地板也是泥巴的。 才下了几天雨,地板更是有些泥泞。 陈红衣进去的时候,姜秋云睡得正熟,被陈红衣推醒,她只说了句:“妈,我难受。” 说完,她翻个身又睡了。 看着女儿潮红的脸,陈红衣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确实比较烫之后,陈红衣安排了小儿子去请赤脚医生。 等到陈红衣出了房间,姜秋云的眼睛就睁开了。 姜秋云是故意装病的。 她不想继续惯着这一大家子,自己累死累活洗衣服、做早饭、喂猪,完事了还吃不饱,还要跟着一起下地干活。 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干的。 新南大队的赤脚医生也是个半吊子,看姜秋云说不舒服,他就跟着断定是受了惊吓,着了凉。他也没开药,让带去公社的卫生院好好看看。 看病要钱,陈红衣觉得没啥大毛病,自然不想送卫生院去。 姜秋云也没意见,她乐得多装几天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天天饿得慌,上午十点左右就开始饿,下午三点就开始饿,半夜还要被饿醒几次。 半夜她跑灶房找吃的,可是哪还有吃的,姜秋云只好把灶膛里属于弟弟姜成志的红薯偷偷吃了,红薯皮也埋灶膛里“毁尸灭迹”,吃完又给埋了个生红薯进去。 隔天一早就听到姜成志在嚷嚷,说给他留的烤红薯是不是坏的,他半夜起来,还没熟,早上一看,直接烤成炭了。姜秋云只当没听到。 趁着家里没人,姜秋云拿了个竹篮子,去屋后的水沟里劳毛毛鱼。她实在是饿,家里的吃的,爸妈干活要多吃点,弟弟是唯一的男丁要多吃点,就连二姐因为相了个好亲,也能比她多吃那么一点。 她只能自己想办法。这种毛毛鱼,捞回去,用火焙一下,甚至都不用油和盐,很是鲜香。 姜秋云捞得正起劲,听到一阵急骤的脚步声。 姜秋云还在装病呢,自然不能让别人看见,谁知道她还没跑几步,听到砰的一声,像是重物掉地上的声音,又像是倒在地上。 姜秋云回头一看,还是熟人:顾知青。 顾知青额头上的血还流着,人已经失去意识。姜秋云是看过原著的,知道顾鹤北不是坏人。她不能不管,可是顾知青虽然不胖,那也是一个人高大的成年男子,姜秋云这没吃饱的小身板拽了两下,没拽动。 她又去推对方,“顾知青,你醒醒。” 顾鹤北躺地上,任她怎么叫,也无知无觉。 姜秋云没办法,只好费力巴拉从家里拖来了板车,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顾鹤北弄上板车,十分坚辛地把他拉去知青点。 好在此时大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