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为了替父报仇惹怒上司,被上司射杀于上林苑内。儿子走后,长孙李陵本有祖父之勇,出击匈奴常有胜记,结果因某次遭到左贤王部围剿而弹尽粮绝,力战八日后被迫投降,其子女被汉武帝全灭。次孙李禹和孙女李氏乃三子之后,结果因是东宫臣与东宫妃而被坐罪于巫蛊之祸中,差点族灭。
刘瑞:“……”我承认我笑过李广经常迷路,但是看这血淋淋的记载,也不怪后世评价汉武帝比秦始皇更难搞,并且对李广一家深表同情——因为对刘氏而言,李家的唯一错处就是李广心气太高,不太听话。除此外,李广一族对大汉忠心耿耿,仁至义尽。
可刘氏皇族呢?灭了李广的子孙不说,还让李家背负一个罪臣,叛臣的千古骂名。
司马迁在《史记》里虽有夹带个人情绪,但在李广一族人人喊打的情况下还愿为李广“平反”,真的算是有情有义的好男人。
也正因为历史上的李广惨之又惨,刘瑞才会对他戴了“怜爱”的滤镜,不自主地关照这个陇西傻子。
毕竟在卫霍死,李广的长孙李陵可是少数还能打击匈奴的年轻将领,是能作为太子班底的存在。
和调侃景帝是为国生子的庙号守门员般,看完《史记》的刘瑞也调侃李广是为国生子的将军生产者。
无论如何,只要李广不瞎跑,就算熬守城的资历也能封个彻侯,和已经退休的魏尚一样荣归故里。
北方虽冷,但因西北的气候过于特殊,所以用水泥重修的长城干得很快,看得安归亚那叫一个羡慕:“真想在楼兰境内建一个长城。”
当然从现实的角度来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且不谈大汉为了重修长城又是研发建筑材料,又是拨款给北方修路,甚至还花三四年的时间培养了能上马打仗的大匠部队。
刘瑞的性格说得好听点叫有点生父,说得难听点是表面外忍内忍混外残内忍。
你让他给西域的粮食设个打折的窗口期还能商量。
但是要给西域修路乃至建墙……
不好意思,这就需要关中为此吵个几年,然后给个“尚在商议”的答复。
韩颓当与安归亚在这几日里已经混熟,所以用玩笑般的语气说道:“没准会有那么天呢!”
天地可鉴,韩颓当真心是与安归亚打趣。毕竟从现实的角度来看,大汉要想驻军西域就得打通祁连山的过道。
无论是打折兰若侯+北羌七族,还是打小月氏+南羌百部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在韩颓当对刘瑞的性格略有了解的情况下,他可以向安归亚开此玩笑。
然而这位难得善终的将领忘了人是会变的。
尤其是对大权在握的皇帝而言,让人看透本身就是为君者的失败。
折兰部往贺兰山下这么一去一返的可不仅是浪费粮食与空手而归,更是让于屠日禅的反击计划彻底泡汤。
说来也是惯性思维让军臣没有考虑到汉室主动出击的可能。
他给于屠日禅留下折兰部以威慑西域,加上河套还有白羊的两万骑兵,娄烦的一万骑兵,怎么也能撑到匈奴的主力回归。
别说是搁这个时代,就是搁在成吉思汗时,四万骑兵已经算是值得大汗亲自接见的重要势力。
可奈何军臣想的非常周到,实际却是于屠日禅这个右谷蠡王指挥不了任何人。别说是母阏氏与颛渠阏氏所属的须卜氏与呼衍氏不听他的,就连本应听从号令的折兰部都能无视单于之子的命令,在路上耽搁了半月之久。
半月的功夫能干什么?
大概是折兰前脚刚到王庭,军臣后脚收到王庭的加急短信。
“砰!”还未解决龙城迫使的军臣一脚踹翻沸腾的铜锅,不顾已经烧了着的羊皮靴粗声道:“备马,去河套之地。”
正在汇报调查进度的右骨都侯看着单于掀帘而去,胡须被卷入的寒风吹成一团毛毛糙糙的钢丝球。
“哎!怕是又有贵人惹事了。”明明是游牧民族,但却过得像只社畜的右骨都侯认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