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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2 / 3)


忙你的,姐夫别的也帮不上你,不添乱总能做得到。”

原来刘德发今日去给邓府送定制的寿桃,出来时瞧见了杨田,杨田正跟邓管家点数贺礼。他当下留心,闪在一旁瞧看,渐渐心中有数。这也是他没有邀请宣锐回家的原因。

*

酒席撤下,换上清茶,雅间里只剩了宣锐一人。他起身关好门窗,这才从怀里取出那长木盒中的锥子细看。

锥尖凌厉,锥身光滑,锥把圆润,若不是把面上的暗红血滴,这自是把好锥。

宣锐一手握把,一手轻轻拧动锥身,细微的松合声响起,锥身脱离了锥把,与此同时,一粒纸团从锥把凹坑里落下,宣锐急忙伸手接住,小心展开。

细长纸条上只有“美人计”三个字,落款是一枚手画的松果。纸条边缘不齐,字迹潦潦,图画歪斜,看得出,写信人异常慌乱。

宣锐不觉攥紧了手,至此他可以确信,他的好兄弟,他派出的信探梁松再也不会回来。

*

朱敏一觉醒来,已是掌灯时分,烁烁曳曳的烛光扑上纱帘,在床上投下一抹黯影。她轻轻翻身,拥住锦缎薄衾,睡饱的脑子分外清晰,各种念头争先恐后地涌出。

尚国选驸马,要求唯二:布衣、青俊。布衣,是为了防止外戚干政,青俊则是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计。那陈驸马只符合一条,却在万千候选人中脱颖而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还有之前的陆家,作奸犯科之子都能中选,真不知礼部大人们都是些什么眼。若是一时不察还好,怕就怕是故意为之。

想到这里,朱敏只觉得胸口胀闷,她披衣下床,走到窗前,轻轻推开雕花窗扇。

一株玉兰挺立窗下,洁白的花朵正傲然绽放,天际缀着两三颗星,星辉清清,没有风,露水正在浸润瓦檐。

身在深宫二十载,见得多了也就学会了,特别是她母妃去世后,那些势利小人的捧高踩低,朱敏早有领教。虽说皇帝一直宠爱不减,可他太忙,不能事事周全,自己的事情还得自己办。

朱敏按了按眉心,唇角绽起浅笑,心中已有了主意。

书禾轻步进来,本想唤朱敏起身用晚膳,谁知对方让她帮忙更衣,说要去养心殿。

“公主,那陈驸马怕是不行了……我听说,陛下正在气头上,礼部罗尚书还在太和殿前跪着呢,您这时避一避的好。”

“怎么避,我可是正主。”朱敏笑笑,“这事怎么也得收场不是,就让我来收。”

*

养心殿灯火通明,皇帝朱权一脸怒容地在看奏折。御案侧旁高几上的药膳已经冷了,秉笔周平端出来,交给小内侍,让重新做了热的来。

吩咐毕,一抬头,就见一身素衣的朱敏款步到了近前。周平立刻行拜礼,恳声道:“公主殿下,陛下他忧心劳神,嗓子都哑了,还不肯用膳,此时怕不是说话的时机。”

“是吗?你且通传,要是父皇不见我,我就回去。”朱敏说着,走到殿门外静候。

周平见劝不住,又不能赶,只得躬身进殿传报。

皇帝让悦成公主即刻入殿。

“父皇万安。”

朱敏走到御案前,刚要行大礼,却被朱权拦下。

“敏儿,过来,跟父皇说说话。”朱权哑着嗓子,冲他的五女儿挥了挥手,眸中满是歉意,说着,他示意周平带着众内侍退下。

朱敏亲自倒了杯热茶,双手奉给父皇,黯声道:“都是女儿不好,又让父皇挂心了。”

“不,你是朕的女儿,朕最好的女儿。都是罗文他们,长年岁不长脑子的家伙,好心办坏事。你放心,朕已斥责了他们,限期一个月,务必选个良俊……”

朱权的话没有讲完,却被女儿的猛然一跪打断了。

“敏儿,你怎么了,有话起来说。”

朱敏没有起身,只是抬头望着父皇道:“父皇,您还记得大静禅师的话吗?”

朱敏七岁那年的七夕节,央求皇兄朱岩带她出宫玩耍,路遇一个断眉尼姑,说她命犯孤寡,姻缘难成,佛缘却深,唯有入寺修持内典,才能保一生平安。

朱敏听了全不在意,奈何朱岩是个实心眼,回宫后淑妃问起,他就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一遍。其时,皇帝朱权也在侧,听着听着就变了脸色,本要派人拿那断眉尼姑,可在听禀是金圣寺的大静禅师时,只得作罢。

金圣寺,乃尚国开国先皇出生的宝地,寺中供有免死铁券不说,历任主持也都受过皇帝封册,是香火最旺盛的皇家寺院。

拿大静禅师,等于让朱权自己抽自己,伤的可是皇家体面,自然是万万不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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