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池挑眉,他又唤了一声,把东西放在了一边,走到了殷鹤轩的身侧。
走去才看到,男人一手抱一个已经空了地酒瓶,另一只手垂落在了身侧。
他微低头,碎发有些凌乱地贴在额头上,不复白日里那副一丝不苟的样子,脸上也有几分不正常的潮红。
那双白日里幽深如墨的眸子此有些慵懒地半睁半闭,眼底剩下的只有几分茫然。
好家伙这人竟然为了那个景舒喝酒买醉,尤其是明明知道己有胃病的情况下。
景池有几分生气,又有些无奈。
他也不是不理解,毕竟这个候的殷鹤轩,在出车祸之后,彻底把己封闭了起来,以前的朋友他几乎都不了。
唯独对救他的景舒,对于这个相当于给予他二次生命的人,他是一再让步,非常包容,而且给予了己所有的信任。
可今天的这件事,让殷鹤轩突然识到,原来这份信任这么脆弱。
毕竟欺骗这件事情,有一有二就有三。
聪明如他,怎么猜不到,这可能并不是景舒第一次骗他。
完全给予信任,而换来的是对方的一再欺骗,像是殷鹤轩这样的人,怎么不伤心。
就算是在以前,殷鹤轩可能也没有把一个人如此放在心上。
而这个被他放在心上的人,是给了他这致命的一刀。
别看这事情虽小,可是在殷鹤轩这里,反映了很多的问题。
景池在男人的身前蹲了下去,这个角度他正好可以和男人对视,他试探地轻唤了一句:
“总裁,您是醉了吗?”
听到这个动静,景池殷鹤轩只是微抬眼皮,然后懒懒地扫了他一眼,随之又垂下了眼眸,微微上挑的眼尾泛一抹红潮。
很好,一看就醉了,并且还醉的不轻。
那他就不客气了。
景池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脸颊,像是解气一般,他轻哼了一声:
“这次难受了吧,让你不长眼地看上了那个人。”
“你以为他是为巧合才救你的吗,还不是为你的身份,如果他要真得有那么好心,他都知道你什么候发生车祸,那直接让你避开不就好了,何必等你受了重伤之后,才像是一个救世主一样地出现。”
“你不是很聪明吗,作为一个大总裁,天天把别人耍的团团转,现在被人耍的团团转了吧。”
下一刻,殷鹤轩瞬间抬起的手攥紧了景池的手腕。
这突然的动静吓得景池下识地屏住了呼吸。
他睁那双大眼睛,仔细地观察对面的人。
结果这个动作之后,这人又没了动静。
景池轻舒了口气,也不敢像刚才那么大胆了。
万一这人中途醒了,他岂不就是玩完了。
景池站了起来,俯身把殷鹤轩从轮椅上抱了起来,往床上走去。
把人放在了床上,他还贴心地给人盖了被子。
至于换衣服什么的,景池想殷鹤轩大概绝对不让别人给他换衣服的。
毕竟像是他这么骄傲的人,最不能忍受的应该就是把己的短处暴露在别人的眼中吧。
就比如他残疾的右腿。
景池可不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何况...
他摸了摸下巴,一想都明天这人醒来看到己狼狈的样子,这位大洁癖一定很难受。
想到这,景池竟然有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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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功告之后,他正准备离开,就听到殷鹤轩唇微动,好像在说什么。
出于好奇,景池就凑了去。
结果就被床上的人拉住了胳膊,一下子跌在了床上。
景池只能下识地手撑床,垂眸间才发现,现在的他和殷鹤轩离得很近。
近到如果他想,他一低头,唇就能碰到这人的脸颊。
景池都怀疑这人到底是醉了,还是醒了,拉他的动作倒是于云流水。
他小心地翻了个身,这个动作几乎尽了景池全身的力气,毕竟没有支撑点,一不小心就可能压在这人的身上。
终于,景池安全地躺在了男人的身侧,他轻喘气,休息了一下。
殷鹤轩像是感觉到了身边人温热的体温,他精准地抱住了景池的腰,还把脸颊埋在了他的脖颈间。
这个候,景池也终于听清了他轻喃的话:
“不,不要骗我...”
夜里很安静,房间里好像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声和那低低的呓语。
景池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安抚地拍了拍殷鹤轩的后背,温柔中又带些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