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的罪!等那两个仓管员醒了,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威胁奏了效,三人之中最小的一个,颤巍巍昂起脖子,看着王营道:“大人!我们也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啊,真正想为难大人的……另有其人。” 王营脸色一变,蹲下去,眯眼看那人,“那你就告诉我,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那人动了动唇,正要开口,被旁边的大哥喝断,“三儿,别犯糊涂,咱爹还在人家手里!” 话音一落,打算告密的三儿子立刻咬住嘴角,对王营摇了头。 王营的目光看向罗家大哥,还没发问就听罗家大哥咬牙道:“求大人别为难我们兄弟,爹爹他——” 话没说完,大哥的眼睛转向了关秋屿。 同时,营房里所有的人都盯上关秋屿。 王营走到关秋屿身前,惊讶道:“莫非今天的大火和你有关?” 关秋屿同样惊讶地看着王营,反问道:“王大人真这样以为?可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王营继续道:“就算不是你,也有可能是你认识的那几个兵痞子!叫……吴奇、张介的。” 关秋屿更惊讶,却一时找不到理由为这两位大哥开罪。他心里明白,吴奇和张介一向痛恨县衙,确实有动机故意妨碍王营的工作,让王营陷入误工的危机。可吴奇、张介那样的粗人,再傻也不可能下脸子,找罗家人合作。 思及此,关秋屿已经有了判断,便对王营拱手。 “我可以性命担保,吴大哥和张大哥绝不是指使纵火之凶。而罗家人刚才的含糊其辞,是否也是整个计划的一部分,请王大人细察。” 王营听言冷静了些,却还深皱眉头,负手来回踱步。 关秋屿看向地上的罗家兄弟三人,这时听见门外有人冲进来,跌跌撞撞扑到王营跟前。 “大人宽恕,大人宽恕!贱民有证物上交!” 哭喊的人,竟是罗义,他双手颤抖举过头顶,手上有张皱巴巴的纸,似乎是一份银票。 衙役取来交给王营,罗义便退后,和自家儿子喊起话:“真糊涂,谁给你们胆子放火。你老子做了三十年文吏,还没赚够五十两,你们这是着急送我上路啊!造孽,造孽!咳咳——” “罗公莫急,事情究竟如何,请您慢慢说。” 关秋屿搬了椅子上前扶罗义坐下,自己便站在罗义身边,眼睛却看向保持沉默的王营。 似乎那份银票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王营自己瞧了一阵,抬头的眼神显出惊恐。 关秋屿若有所感,过去拿了银票看,才知王营发现了什么。 却听王营大喊一声“罗义”,吓得罗义跪了地。 “那人指使你儿子放火,就拿的这东西?” 王营忽然压低了嗓音。 罗义抬头看,满脸疑惑,似是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王营叹了声,摆手让衙役把罗义一家四人收监,又立刻吩咐去找银票上的银号老板。 不多时,老板被带到,王营不废话,直接问起兑换银票的人是什么来头。 老板低头想,“京城口音。” 王营怒回:“博县一大半人都是京城口音!” 老板又想,“他也没什么明显特征啊!就是腰上挂了块贵玉,双鱼图案的。” “你确定是双鱼图案?” 王营逼到近前,见银号老板对他点头,眉头霎时皱得更紧。 他眼神失焦,低声自语似的,“这不可能,造水车的工程是刘尚书下派,他又找人放了火?” 刘尚书…… 关秋屿听到王营的嘀咕,迅速在原书中找到“刘尚书”的背景资料。如果没错,王营提到的刘尚书,应该就是户部尚书刘列。再比照水车工程任务的发布,关秋屿推测,三年前在户部坑王营,现在又打算坑王营的,正是这户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刘列。 然而,此人与原身父亲关达南似乎没交集,便没理由坑害原身父亲了。 关秋屿拉回思绪,又看了眼王营,见他面色稍微恢复,心事重重走出了营房,忙紧步跟上。 “事已至此,王大人想如何处置罗义一家?” 王营没回头,继续往外走,“发配,充军。” 关秋屿一顿,再问:“那张银票是怎么回事?” 王营陡然停下,却没接话。 关秋屿绕到王营面前,看着他道:“王大人答应给京城写信,请问,京城回复了么?又是如何回复的?户部的刘尚书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