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胡庇煌点头:“行,那你现在去给我叫个人过来。” 魏平忙把台球杆放下,而后跑到书桌旁拿起电话:“让周福生来一趟办公室,立刻。” 挂断后,不等他把茶泡好,一个光头男人便推开门出现了。 他面容和蔼,脖子上挂着湿哒哒的毛巾,腰粗膀圆,看起来十分壮硕。 他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十分谦逊地说道:“领导您找我?” 说完,他迅速瞟了眼茶桌,和陈夕对上眼后,他脸上立即就堆满了笑。 能等着喝领导泡的茶,肯定身份不简单,他心想。 “周大哥,”胡庇煌冲着光头男人挥了挥手,“你把门关上,咱们坐着慢慢聊。” 周福生很谨慎的看了眼许史和魏平,见他俩点头,这才来到了胡庇煌面前。 “坐吧。”胡庇煌十分客气的说。 周福生真坐了,但他看起来十分的扭捏不安:“我老婆最近生了,孩子总是半夜哭闹,她娘没奶水,所以我得起来冲奶,是没怎么休息好,状态看起来差,但是该我干的活,我可是一点都没落下,我……” “不是的周大哥,”胡庇煌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想和你打听一些张佰的事,和工作无关的。” 周福生得知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瞬间就轻松了许多,可听见张佰的名字,他又整个人沉默了。 “你知道什么赶紧都说出来。”魏平已经急不可耐了,他现在只盼着能赶紧送走这两尊大佛,好继续没有分出输赢的比赛。他催促道: “两位警官人都很好,你赶紧说!” 周福生突然掩面抽泣了起来: “老张他,多么老实本分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人对他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啊!” 魏平见周福生哭,非但没有同情,反而越加的不耐烦:“让你来说事,不是来发泄负面情绪的,你到底记不记得张佰出事前都和谁见过面,去过哪里,或者做过那些反常的事?” 周福生点头。 魏平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那你倒是快说啊!” 陈夕给周福生递了张纸,他接过后攥在手里,却又抬起手用衣袖去擦眼泪。 缓了缓片刻后他说道:“三天前,也就是老张消失那天,有个女的开着车来过他,俩人没聊多久,然后老张就上了女人的车。” 魏平突然拍了拍手说道:“对,张佰那天来找我请假了,说是要回去庆生。” 胡庇煌把手机打开,调出张媛的照片后推给周福生:“是不是她来找的张佰。” 周福生只低头看了一眼便立马断定了:“就是她,虽然穿着很素,但给人的感觉非常与众不同,像是城里头的大人物。” 许史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你见过城里头的大人物吗,再说了,张佰要是有这背景,他能在这大铭分销点给人装卸?” 周福生没接话。 胡庇煌把手机屏幕灭了,继续问:“张佰平时有跟人起过冲突吗?” 周福生摇头,随后又点头:“老张来码头将近十一年,其实和人干过两次仗,两次我都在现场,要不是我有妻儿怕惹事,我真的……” 他叹了口气,感慨道:“老张他啊,确实是个真男人。” 胡庇煌悄悄地打开了录音功能,很是真诚的问道:“周大哥您能简单描述一下两次事件的经过吗?” “最近一次是在两年前,有个小子和老张闹了点不愉快,于是就四处造老张的谣,说他在外面偷女人。老张警告过他很多次,但都没起作用,然后老张就把那小子揍了一顿,后面老板亲自出面,老张给人赔了点钱,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胡庇煌:“那小子现在在哪儿?” 周福生:“挨打后没过多久就离职了。” 胡庇煌:“能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周福生:“我只记得老张的,这个可能得找魏主任要了。” 魏平忙点头:“有,我电脑里有,这就去给您找。” 陈夕转动身子面向周福生,她不能放弃任何一个细节:“周大哥,那张佰到底有没有偷女人?” 周福生听见这话先是愣住,随即摇头:“别说偷女人了,就是偷看女人,都不会是老张能做出来的事。” 陈夕:“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周福生:“他一个发工资就上交,下班就赶着回去做饭,得闲就在加班的男人,怎么偷女人,找个分身去偷女人吗?” 陈夕点头:“明白了周大哥,您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