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藤原家的十种影法术确实是很懂自我疏导的人,并且在这样的家教氛围中保持相对健全的心态,真的很不容易哦。坦言自己是走狗这一点,也非常值得敬佩。 羂索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好感,八叶里总算有没那么拉胯的家伙了,起码心境上就比某个咒灵操术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少女平举拳头、仿佛正与对方隔空碰拳,与天之白虎对视道:“透过对手(敌人),本就能看清自己的本心。你也一样吧。” 仁道路上的“对手”不是神子,透过他看到的与之相对的心,是优。 “我会不平等地救助他人。”他看向陆奥国来的术师,“我的力量是有限的,所以不会妄想救助所有人。只要保护好我在意的那几个就够了。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一家一户妄图在诅咒横行之世独善其身吗。就算真的实现,背后又是多少人的尸骸在为你这份渺小的、虚伪的独善其身而付出代价。夏油冷笑:“连御三家的精英都这么认为。咒术界彻底没救了。” 比咒灵操术站得更高处的家伙,却是不用承担责任的、是可以任性的。比自己更弱小的家伙,拼命地救人但也是无济于事的。更多的普通人的性命,是无助的、被错过的。这一刻,他闪过许多人的面孔,救到了的、没救到的,最后是师傅殷殷期待的目光——“优,你的能力是令诅咒亦畏惧之神技!”这句话是他的起点,同样,这句话也是他终生的枷锁(诅咒)。 令人作呕的感觉让夏油别开了脸,不再去注视对方。为什么这样的家伙会被选中为八叶啊。 优不明白,他混在乡野之间、与“庶民”打交道太久了。他不知道咒术世界的很多“贵人”是不在乎非术师乃至其他陌生术师的性命和未来的。在这种诅咒横行的盛世、甚至有种及时行乐的腐烂和奢靡。所以羂索鄙视他们,宿傩嘲笑他们——而神子,发誓要打烂他们的防护罩(壳)。 “如果天元大人的结界出问题,不仅咒术界……整个国家、连带着所有人的性命都会受到伤害。”仁冷静地分析利弊。 你们是在拿普通人的性命威胁我们吗?拿你们并不在乎的庶民作为要挟——夏油气愤地准备动用术式,却被一旁的神子阻止。 “只是你们做不到罢了……太渺小了。”少女自信地笑了,“实话实说吧,你们的世界烂透了——你就这样满足了吗、可是我不满足啊。所以无论如何一定会做到。” “啊、想做的话一定能做到的。”隆圣的手按住剑柄,“成功的先决条件是什么?” “——信念哟、是信念感啊!”她习惯性地接道,“如果自己说着做不到,而什么都不去做的话。那就更是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不会改变!” 贺茂宪敏安静地看着这一切。面对藤原仁的目光,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神子一方。 “为什么?”仁无法相信,宪敏应该是最看重家族身份的。 “因为那时候……我亲眼看见了。”他闭上眼,回忆着那场天崩地裂的战斗。 那场龙神神子与两面宿傩的对决,战场边缘的炮灰联军们连助兴喝彩的价值都没有、只能当个闭上嘴的观众。他们分明也是这个时代赫赫有名的咒术师,实力强劲的精英,从死境厮杀成长出来的啊……可在这二人面前,如蝼蚁般渺小。 “夏虫不可语冰。”贺茂宪敏淡然了,从前他遵照家族的旨意、一直行走在更加简单的道路上,所有的一切都有人提前为自己铺好了路。目睹那一场战斗后,他想要尝试更加难的另一条路。 【就算失败了,也不要中途放弃。因为那是给你的考验,在你跨越它的同时一定也会得到些什么吧。】 从没有人这么告诉过宪敏,还有简单以外的选择。作为私生子的他,是不能失败的,是不能辜负族人的栽培的。可他还是想要尝试一回,就这么一回。这一回哪怕输得彻底,也一定能愉快地发笑吧。⑧ 八叶的分裂、龙神神子与咒术界的分道扬镳宣告了计划的开启。 少女丝毫不感到惋惜,先前的所有努力均在此刻收束:“我要覆盖这个国家所设立的天元结界。将她的净界……转化成我的阴阳阵法。这一转化过程可能会非常久远……命运的果实或许要等上几百年甚至千年也说不定。但我还是决定去做、去成为开启通道的、最初的钥匙。” 羂索了然地微笑,这是他与神子旅行途中不断讨论、实验、研究出的方案。为了等这一刻不算太久。 封印怨灵,净化龙脉,召唤龙神。 收服持有灵,举办大赛,成就通灵王。 主轴一一对应。她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十分清晰:开展大赛的仪式本质是让通灵者的灵力/巫力充盈整个世界,与大自然响应,呼唤星之意志、即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