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上这个奏折的是……是御史台的人,那群乌鸦,真的不好对付。” 沈新年对御史台的权利,有所耳闻。 比如大名鼎鼎的乌台诗案,就是御史台炮制出来的,这个时空的乌鸦,也是如此的不好对付吗? 陈奉之几乎是把脸皱到了一起,他心里是清楚,这些人风闻奏事,难缠的要命! 陛下对他们,都是要礼让三分的。 “这世上,就没有不好对付的人。” 沈新年轻飘飘的说出了这句话,让陈奉之是大惊失色,“什么,你还有办法对付御史台?” 按照他家兄的说法,这些乌鸦,只要你被缠上了,那就是捂着鼻子把屎给摘出去,还是忍着臭气让他在鞋底下隔应你的程度。 想要挑战御史台的权威,别说是现在,就是前朝那个荒淫无道的昏君,也没有成功过。 “你是不知道,前朝的那个末代君主,想要修个池子,那个时候这群乌鸦就据理力争,杀了足足三百人都没有压了下去,你要怎么对付这群乌鸦?” 陈奉之想想那群乌鸦的能力,心里就瘆得慌,沈新年这样的轻描淡写? 哪怕之前沈新年做出了多少的事情,现在他也是慌了。 “要不然……我们就停了?” 沈新年真是没话了,陈奉之这个想要当将军的人,怎么胆子这样的小? 且不说,三个月的时间,只过了半个月而已,他已经入账了一万两银子。 只要继续下去,他就可以打萧睿的脸面。 而且,这样大的摊子,说停就停,陈奉之的手下人,八成也是会闹的。 “别停,你也别怕,只是几只乌鸦而已,先让他们闹。”沈新年知道,这些朝堂上的人最是敏感,可是怕有用吗? “闹?不行,我爹那边……” “你说,除开你我的钱,剩下的钱,去了什么地方?” “没什么地方啊,不都……”陈奉之忽然想到,沈新年之前说过,这一个事情,也可以成为利国利民的好事,所以…… “花钱消灾?可是现在也来不及啊。” “账册这种东西,一般的乌鸦能看得明白吗?再说了,只要东西到了那些慈济园的手里,他们也自然可以替我们遮掩。” “总之,你只要把该做的就做了,再有皇帝给你撑腰,就算乌鸦们再叫嚣,也是没有办法的。” 沈新年的策略,就是不管他们做什么,自己先占领了道德上的高地,再有皇权加持,那事情,就好办得多。 这些乌鸦,总不能说,照顾孤寡老人,救济灾民,也是坏事一件? 陈奉之想了许久,点头,“我去跟阿爹商量一下,看看这个办法行不行。” “放心,只要皇帝不傻,他自然就懂的。” 沈新年说的轻松,信心十足。 可是皇帝看到奏折也是大大不悦。 “这个冯君杰!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一个折子啪嗒一声就掉到了地上,太监豫言喜连忙把东西捡了起来。 “在朝堂上闹了还不够,私下里还写折子过来,他是真觉得自己是个圣人吗?” 皇帝秦政在自己的书房里来回走动,可屋外却传来了一声娇软的女声。 “陛下是怎么了?这样大的脾气?” 秦政一听是皇后过来了,泼天的脾气才收敛了起来,笑着说:“皇后怎么来了?” “陛下晚膳也没有用,再说安妹妹的事情,陈家那边已经跟臣妾说清楚了,臣妾想着就一并过来。” 秦政点头就牵着皇后的手向外走了去:“安贵妃的身子,自从小产之后,就没见好。陈家能请得动沈新年,也算是有本事。” 两人坐下之后,侍女们也都把食物放好,就留下夫妻二人自顾自的说话。 “可是臣妾怎么听说,有人参了这个沈新年一本?”皇后眼里关切。 “陛下,人家可是为了你做事的,可别寒了人心。” 这话是真的不差,虽然说三个月之后,那钱才是他的。 可是现在的规矩已经定的差不多,等到了皇帝的手里,那就是一只生蛋的母鸡。 那些世家大族的钱,秦政是没法动,可是这一笔钱,实打实的让他手脚宽裕了许多。 “皇后放心,朕还指望这他给朕调理安贵妃的身子,怎么着也不会让他寒心。”秦政想了想,“这个冯君杰,过几日贬黜出去吧。” “正是这个道理,陛下要跟世家争权夺利,他们不要的,陛下就好好的养着。” 皇后跟秦政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