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鱼见沈新年完整无缺的回来,自然是喜不自胜,却想起之前她对沈新年的不信任,于是便说,“你这样从衙门里面出来,便是该去做讼师才对。” 沈新年愕然,随后认真的想着,“不行,写状子麻烦。” 沈新年一边下马车,一边往屋里面走,路上就说起陈奉之说的宫里面的人。 “宫里面?如此的小心?” “嗯,不过,不打算去,这里面的事情……” 沈新年刚要说自己不打算去的理由,萧容鱼就跟上说:“你一定要去。” 萧容鱼罕见的态度坚定,让沈新年很是错愕,“怎么?你认识?” “前几次,容先生不是给了一些课业吗?里头就有宫里面的一点消息,说是陛下的安贵妃有些不好。” “既然是贵妃不好,自然有太医院啊,跟我有什么关系?跟陈奉之家里有什么关系?” 进了屋子,沈新年抖落了碎雪,落座之后,白芷端了茶,沈新年一边吃,一边听萧容鱼解释起来。 安贵妃原来是皇后身边的一个宫人,因为貌美被皇帝瞧上,很是得宠。 陈奉之家里,跟这个安贵妃关系匪浅,所以这才一跃而起。 两家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所以,陈奉之才如此的紧张。 “那你知道,是什么病?”沈新年想着,既然陈奉之紧张,那身为朋友,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萧容鱼摇头道:“这种事情,我们也只能听个大概,宫里的事情,不能多打听。” 既然萧容鱼也没有消息,那就走一步看一步。 沈新年想着,可是身体的疲累,让他很快就靠着榻边的枕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萧容鱼看得也有些心疼,这几日,沈新年几乎没有一日是好好的歇着。 明日起,陶陶居还是歇几日吧。 只是才歇了没五天,陶陶居的对门就挂出来一个牌匾。 王氏酒楼。 大乾的京城,道路并不是很大,按照沈新年的想法,差不多也就是两车道的样子,所以站在陶陶居的二楼,依稀能看见里面的布置。 一楼大概跟陶陶居一模一样,而二楼全是遮挡了起来。 “王氏可真是下了血本啊。”沈新年张望着。 “万一他的生意好起来,也不怕我们把生意给抢了。” 只有他们抢陶陶居的生意,咱们还能抢他们的生意? 萧容鱼认真的看着沈新年,“你开玩笑?” “没开玩笑。” 萧容鱼越发觉得,自从沈新年脱离了镇国公府之后,说起话来,有一种自带的……愉悦? 陶陶居现在账面上才有了流水,生意有了起色,现在这个所谓的王氏酒楼,是想要逼死他们啊。 轰隆,轰隆。 一阵沉闷的声音,让她探出了身子往那边一看,只见半人高的酒缸被整齐的放在一辆货车上,从街口那边缓缓的走过来。 风雪在昨日已经停了下来,这些沉重的东西,碾压地上嘎吱嘎吱的响,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 “这个味道,不是陶陶居的酒吗?” “人家楼上的掌柜在大堂上就把自己家的秘方弄了出来,一点也不怕。” “嘿嘿,那咱们这个地方,可是好玩喏。” 这一条街的几乎都是酒楼,为什么王氏酒楼偏偏开在这里,两家要打起来这件事情,大家也是心照不宣。 萧容鱼指着楼下的酒坛,“你看,这不是麻烦就上门了?” “不怕,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啊。” “什么意思?” “见招拆招。” 沈新年下楼,留下萧容鱼在楼上继续盯着王氏酒楼。 等下楼之后,他穿过了天井去了厨房,找上了胡二牛,开口就询问起往那边的商队。 “你问南边的商队做什么?” “嗯,我想请胡大叔去问问那些商队,有没有见过辣椒、番薯还有马铃薯之类的东西。”沈新年从怀里拿出了自己早就画好的东西,并把特性给一个个的指出来。 红色的小小的? 埋在地下的红色的根茎植物? 胡二牛听了一脑门的糊涂,只问:“这些东西……能吃?” “当然,能吃,而且这些东西……” “两位掌柜的都在?” 忽然被打断的话语,让沈新年回过头一瞧。 一个陌生的中年水桶男人,跨了进来,“鄙人是对面王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