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我儿子海量,喝多少也是不醉的,怎么喝了他的酒才几天的功夫,就醉成了那个样子。”徐氏指着沈新年,“一定是他在酒里面下了药,而且,谁家能死成那个样子了!” “你儿子是不醉,就是喝多了打老婆而已!” 外面听审的人起着哄,而旁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徐氏扭过头就吐了一口浓痰,“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生儿子没屁眼的烂货,打媳妇怎么了,她生不出儿子,该!” 啪啪啪! 吕县令拿着惊堂木不断地拍打着,“徐氏,不要公堂上咆哮。沈掌柜的,你怎么说。” 沈新年是断然不敢承认什么,连忙说:“我家的酒肯定没有放药什么的,再说了,那么多人买酒,怎么独独他一人出事?再说了,我每日都是限量卖酒的,他怎么能……” 没错,沈新年也想起来了,当时买下白芷的时候,给孙猛子的条件就是免费的拿酒。 但是也是一模一样,三两酒,不能再多了。 可是多余的酒,他是哪里来的? 胡二牛也站出来说:“是啊,老爷,我家的酒每一日都是只给一人三两酒,多的是绝对不卖的,事情到了这样,还能怎么样。” 吕县令打着哈欠,“行了,本县已经听明白了。徐氏,人家已经是每日只给你儿子送三两酒,多的必定是他自己找人买的,你就不要强词夺理了。你说陶陶居的掌柜下药害死了你儿子,证据不足,当庭释放!” 吕县令难得就这样的利索的办了案子,徐氏当然不肯,“老爷,你是不是收了银子,居然这样偏帮他?” 啪! “你这是在污蔑本官!来人啊,把这个老虔婆给我拖出去!” 左右立刻就上来,拉着徐氏就往外走,徐氏年老,哪里就见过这样的事情,但一心就认定了沈新年买通了县令,药死了她的儿子,嘴里不断地喊着冤枉! 这声音,沈新年听着就觉得头疼。 吕县令见沈新年还在堂下,“沈老板,这一次您就当买个教训,出个烧埋费如何,不然的话……” 胡二牛连忙说:“行,这个银子我们出。” “好,痛快,不多十两银子就成,一口薄木的棺材,城外再寻一个好地,断然不会让这个老虔婆再过来扰你的事情。” “是!” 沈新年虽然觉得有点不妥,可是胡二牛更清楚这里的事非,便也只能同意。 可是回去的路上,他还是担忧的说:“胡大叔,这个女人,该不会以为我们是做贼心虚,就要过来讹我们吧?” “不……不会吧……”胡二牛想想那个徐氏的做派,却越发觉得,沈新年说的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 “掌柜的……” 一声弱弱小小的声音,让沈新年回头,却是白芷站在那里,怯生生的抱着一个小包袱。 “白芷……你……” “阿娘说,我如今已经不是孙家的人了,让我别在屋子里,跟着你们走。” 小孩子瘦小的样子,让沈新年也是没了刚刚的怕,于是伸出了手,“行,咱们回陶陶居。” 白芷瞧着沈新年,又瞧了瞧他的手,乌黑的眼睛来回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回到了陶陶居,沈新年先让胡二牛把白芷送过去洗澡,换了一身衣服,然后等坐在屋子里才想起了一点不对。 在孙猛子的家里,白芷的母亲是任由那个老婆子在闹,一直死死的把女儿护在身前。 这样的母亲,会在孩子刚死了爹的时候,把人赶了出来吗? 沈新年有一种直觉,这事,怕是没完。 只是再没完,先还是要把陶陶居支棱起来。 安顿好了白芷,第二日,该上学的就去上学,该去镇国府的就去镇国府。 沈新年就坐在了大堂之上,看着来往的人。 或许是受了昨日事情的影响,一个上午,既没人过来打酒,也没人过来进店吃点什么东西。 不远处的几个铺子几乎是络绎不绝的,跟他这个小地方比起来,真是…… 胡二牛也擦着手里的水珠,“沈小哥,要不然的话,咱们别开这个铺子了。” “什么?” “您之前带过来的一千多两银子,现在快没了。” 胡二牛苦涩的说着,心里也不是滋味。 沈新年能让萧容鱼用自己的身份,把陶陶居的名气先打了出去,可是奈何后面有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让骤然起来了的名气,一下就没了。 后面他也想了一点办法,让酒的名气出去了一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