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骏甩了甩脑袋,沈新年觉得这应该是表示同意的意思。
他转身笑吟吟地看着萧容鱼。
“愿不愿意与我一同骑着马回去?”
“我……想看看这京城的雪景。”
萧容鱼捂着嘴噗嗤一笑。
“怎么,你这一路骑马都还没骑够吗?”
“我肯定是愿意陪你的,只是担心你这一路风餐露宿朝寒夕露的,属实怕你太过辛苦,才叫了马车来。”
说着,她靠近前到沈新年的身边,温柔地帮他打掉了些头发上的雪。
“不碍事。”
沈新年笑嘻嘻地搂住了萧容鱼,将她揽在怀里,指了指身后刚刚跟上来的冯裕腾。
“一是引着乌骏到我们家里去,二是领着他认认我们铺子的门。”
萧容鱼顺着沈新年的手看去,只见一名穿着青貂裘衣的年轻书生走上了前来,恭恭敬敬地朝着自己行了一礼。
“徒儿裕腾见过师娘。”
“啊?”
萧容鱼一愣:“你是?”
又看了看沈新年,后者朝他顽皮地笑了笑。
萧容鱼这才想起来,沈新年之前给她写的信里面提到过的自己在军营里收了一个徒弟的事情。
“啊我想起来了!”
萧容鱼连忙说道。
“这位就是你说过的跟你学医的那位小徒弟?”
“师娘,我不小了。”
冯裕腾在旁答道。
“那冯公子今年几岁了?”
萧容鱼听到冯裕腾的话,笑吟吟地望着他。
“回师娘,我今年已有二十了。”
“那敢情好……”
萧容鱼看着冯裕腾一本正经的样子,吃吃的笑着,双手挽上沈新年的胳膊。
“既是来了京城,那就安定下来,跟着你师父学本事好了。”
“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日后让他再为你寻一门亲事,岂不是两全其美。”
“啊?裕腾不敢劳烦师父……”
冯裕腾听到萧容鱼的话,连忙再次行礼,他没有想到见到萧容鱼的第一面,她就能如此热络。
眼前这位传说中的国公府的大小姐,长得是明眸皓齿温柔如水,笑起来能让人醉倒,和沈新年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和自己之前在西山见到的冰山一样的萧睿,除了眉眼相似,性子却是天差地别,一点也不一样。
仅仅几句话,冯裕腾对自己在京城未来的日子充满了信心。
沈新年听了刚才的一番话,轻轻地刮了一下萧容鱼的鼻子。
“你倒是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把我当媒婆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他大老远跟着你来到这里,难道你不要上点心?”
萧容鱼撞了一下沈新年:“我说的不对吗?”
“对对对,都依你。”
沈新年笑笑,把萧容鱼搂进怀里,对着冯裕腾说道:“以后可有人给你撑腰了。”
“哎,让师父师娘见笑了……徒儿一定不会辜负师父的期望,定要学出个名堂来,报答师父师娘!”
冯裕腾连忙深深地鞠了一躬,他觉得此生能遇到沈新年,简直是将自己上辈子的福气都用上了。
“好了好了,快别在这里客气了,待会儿人家都到家了我们还在这里站着呢。有什么不能回去了再说?”
沈新年一步跨上乌骏的背,向萧容鱼伸出手:“来!”
萧容鱼捂住沈新年的手,也登上了乌骏的背,坐在了他的前面。
沈新年紧紧地贴着萧容鱼的后背,将她拦腰抱住。
“这样暖和点吗?”
萧容鱼甜甜一笑:“本就不冷,现在感觉更暖了。”
“好,那我们走吧。”
沈新年示意冯裕腾跟上,便轻轻甩了一下缰绳,乌骏便带着两人慢慢地朝着城里走去。
家丁们看着自己家三个月没见的姑爷,就这么骑着马带着小姐晃进了城,一点都不看他们此次出来精心准备的马车,一个一个的都哭笑不得,只好又浩浩荡荡地驾着空马车跟着原路返回了。
一路上进了城,冯裕腾就跟进了大观园一样,饶有兴趣地各种看。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饶是大雪纷飞,城里仍是热闹非凡。
虽是不比别的季节里那样人多,但仍然是各处都冒着缕缕烟火,眼前一条宽阔的大道上马车络绎不绝,街边聚集着各种各样的摊贩,而摊贩后面,便是各式各样雕梁画栋的华美建筑,无论是酒楼还是茶楼,一眼看去便是何等的气派伟阔。
房梁处坠着厚厚的白雪,将这一派生机盎然的情景映衬得栩栩如生。
而那纵横交错的道巷处也是人声鼎沸,处处都是华丽的衣衫锦袍,映衬在这雪景当中令人目不暇接,仿佛半点都不曾受到这寒冷天气的影响。
马头雪絮舞花深,便觉新阳改故阴。
天上素光开玉府,眼前一色是琼林。
“这京城地界,竟是如此的繁华啊……”
冯裕腾边走边看,忍不住感叹道。
沈新年回头看看冯裕腾那新奇少见的样子,低笑了一声。
“如此便听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