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几天山上的野花都开了，很好看的。” “是吗？谢谢你！” “嗯。”他叮嘱道：“山的另一边有条河，水挺大的，要当心。” “好的好的！” * 翌日，夜阑就带着莫离上了倚翠山。 果真如余铭章所说，这座山风景秀美，而且坡度平缓，推着轮椅也能很轻松地上去。 山顶有片一望无际的花海。 万里无云，阳光普照。 各色叫不出名的野花盛放，花朵在和煦的阳光中随风摆动，空气中带着清新的青草味，沁人心脾。偶有零星鸟鸣，几只蝴蝶乘着风悠然飞过。 身处如此美景中，所有烦恼好像都一扫而空。莫离终日阴沉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些笑意。 “阑儿，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是医馆的余公子告诉我的。” “是吗……” 夜阑摘了些野花，编了个花环戴在莫离的头上。 颜色绚丽的花朵，衬得他的脸色也好了些。 他无奈地摇摇头，“都多大了……还喜欢玩这些……” “嘿嘿，好看嘛……”她坐下来，头枕在他的膝上，手里把玩着一朵小花，喃喃着：“花好看，人也好看……” “……” 虽很久都没照过镜子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绝算不上好看。 怀里的她不再动弹，好像睡着了。 他轻唤：“阑儿？” 回答他的只有一声声均匀的呼吸。 “睡吧……” 他把手轻覆在她的手上。 这些日子，她太累了，在外奔波，回家还要照料他的日常起居，料理家务。 她的手早已不像过去那般白皙嫩滑，粗糙了许多，长了薄薄的茧子，他心疼不已…… 忽然，有冰凉的水珠掉落在她的额头上。 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下雨了吗？” 抬眼就看到莫离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眼中溢满了悲伤和不舍。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阑儿，我死了……你该怎么办啊……” 她赶忙站起，紧紧抱住他，“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你活得好好的，你不会有事的……” 他还在哭，瘦削的双肩在她怀里簌簌发抖，她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先吻上他的唇。 他的双唇很凉，冷硬粗糙，带着苦涩的药味。 她攀上他的胸膛，一件件脱去他的衣服。 他费力抵抗着：“阑儿……不要……” 到底是病得久了，挣扎的力道和小猫差不多。实在着急了，竟只靠着右腿的力量站了起来，可惜只停留了一瞬，便往下倒去。 夜阑抱不住他，两人一起倒入了草丛中。 她咬上他的耳朵，“就要。” 四周寂静，只有风声，鸟声和虫鸣。 凌乱的衣物，急促的呼吸，如鼓的心跳，同炙热的眼神一起，融进温暖的春光中。 有干燥的指尖从上到下，在汗湿的肌肤上一点点滑过。 如石子落入水潭，溅起一圈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