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固执!” 过了会儿她反应过来,“你是舍不得夏烨?” 穆臣没正面回答,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正色道:“这些年你一直未再婚,是因为我吗?” 穆欣不知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他们之间倒是第一次聊到这个话题。 自己曾经和前夫闹离婚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还是穆臣来金台不久,他从来不会问他们怎么了,只是在两人起嘴角争执的时候默默回房写作业。 穆欣知道他是又想起不愉快的经历了。 她翻了个白眼,洒脱的说:“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就是懒得再蹚那滩浑水。” 穆臣扯了扯嘴角,知道她是口是心非。 “这些年都是我拖累你。” 穆臣这话一出来,穆欣鼻子就忍不住一酸,声音都哽咽了,“说什么呢你。” “其实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只是不知道这类事情该怎么劝你,是继续步入下一段婚姻磕磕绊绊更好,还是孑然一身潇洒自在更好,我也不明白,可是现在,我很后悔影响了你的选择,让你始终一个人。” 穆欣这些年几乎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他身上,以至于时常忘了自己,忘了自己的追求,忘了自己的喜好,忘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 穆欣也是在这一刻才发现,原来自己始终是一个人。 穆臣抬头冲她笑,“这一次你自己选择吧,不再被我左右,是换个生活节奏慢的城市养老,还是继续留在这个熟悉的城市,我都支持你。我会留在金台,因为我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只能躲在你的羽翼之下选择逃避的懦弱小孩了,有些问题必须找到答案,但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照顾你,即使隔了十万八千里。我刚刚说错了,其实,你不是一个人。” 穆欣听了这话一时愣住都不知要作何回应了,她牙齿磕了磕想说什么却又吸了口气掩饰的低下头,一时间都被弄得不好意思了,当然更多的是感动不已,毕竟穆臣很少这样对她敞开心扉,但感动之余她也明白了穆臣要留在这里的决心。 她收了脸上的表情,问:“你不走?” “嗯。” 穆欣没想他如此执拗,刚刚的感动一瞬间烟消云散,她不明白一向温和顺从的男孩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固执,不禁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她咬了咬牙,欲言又止,可看着面前高大成熟的男人,总会想起小时候他一个人坐在书房发呆的样子。 刚来金台时他深受父母案件的影响,为了让她放心,穆臣尽力让自己看上去与往日无异,循规蹈矩的上学、写作业,偶尔跟着穆欣出去玩还会展露出开心的笑容。 可他越是这样,她越是难受。 明明还只是一个小孩,却想像大人一样懂事。 而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然成长为一个大人了,不再需要她萎缩的羽翼保护。 “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放下手头所有的事连夜将你带走,给你改名换姓吗?” 穆臣没吭声,穆欣从来没有说过这些,只是一味的告诉他要重新开始生活,他便努力的试图忘记过去,认真生活。 穆欣本想将一些事情烂进肚子里,但如今这形势,她是瞒不住了,挣扎一番后她沉重的缓缓道:“那天朱燕给我打的电话很急,说接到匿名电话告诉她有人要害你。” 穆臣皱了皱眉,一开始因为觉得太离谱都没当回事,以为穆欣是听了什么风吹草动小题大做了,可看着她复杂的神情,他明白,这或许不是玩笑,但他又想不出有谁会想加害于自己。 穆欣问:“还记得那具被泡在湖里的童尸吗?” 她声音轻飘飘的,却震得穆臣瞳孔放大,头皮发麻。 他对那个新闻有印象,因为网传那具尸体是自己的,他以为是巧合,看着“秦星宇”三个字在评论区被议论得热火朝天,他只是淡淡的一扫而过,关掉网页。 那时身在金台的他已经不想再去思考关于云乡的一切。 此时穆臣的脊背蹿上一股刺骨的凉意,他看着穆欣的眼睛,企图从中寻求一个不那么荒唐的答案,而穆欣的眼里只有荒凉与痛苦。 他忍着颤抖问:“你是说他......”替他死了? 穆欣未给答案,只是扶着脑袋,百感交集的说:“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不是巧合。” 她当初接到朱燕的电话时也是半信半疑,这种毫无由头的阴谋在她看来荒谬至极,显而易见朱燕也对那通匿名的报信电话存疑,但由于穆臣父母才出了那档子事家中一片混乱,任何危险的信号都令她们十分警觉。 而穆欣带穆臣回金台不久后,便听闻了童尸案的消息,那一刻她只觉得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