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虽着急,但她也不敢阻拦,不然…那先生要是真的不买酒了怎么办… 她的愧疚抵不上那引诱人心的提成,小丽只是扶着于闻,看着她将酒杯捧起,眼里多了一丝期待。 程显扬快被这蠢女人气死了,她是喝醉了才没意识到身旁那人的心思,还是她本来就蠢? 她好心帮人出头,受苦的却是她自己。 程显扬猛地起身,走到于闻身前,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头顶上的灯光都挡住了,于闻感觉到眼前一片黑暗,抬眸对视上他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 四目相对之际,气氛有些古怪。 潮湿的泪水顺着她含泪的眼眸缓缓流下,眼前的人被溢出的泪水挡住视线,于闻眨了眨眼睛,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混乱了。 手上的酒杯被人突然夺走,哐当一声砸在桌上,那力道差点就把桌子给震出条缝。 没人知道程显扬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荆周也是一脸懵圈的状态。 于闻抬起胳膊擦去眼泪,她脑子里回荡着他说的话,准备再拿起酒杯,都到这一步了,怎么说也得帮小丽捞点油水回来。 可她伸出去的手被人死死钳住,她挣扎了两下无济于事,只听程显扬冰冷地说道:“不需要你喝,你病了,我还得负责不是?” 说完将于闻的手一松,要不是她身后有小丽撑着,她一个踉跄就要摔倒在地。 于闻不明白他为什么让步,似懂非懂地问道:“那你…还买酒吗?” 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买。” “一瓶不能少。” 他的语气已经不耐烦了,“嗯。” “那就好。” 于闻喘息声未定,听到他答应后情绪平稳了些,她身后的小丽激动地都快要跳起来了,连扶她都忘了扶,直接绕过于闻跑到程显扬面前哈腰点头道:“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荆周瞧着眼前越来越陌生的程显扬,可他看起来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程显扬似乎觉得无趣,他烦躁地说道:“送到我车里,刷卡。” “是是是…” 小丽喜笑颜开,她跟着程显扬就走了出去,于闻浑身无力瘫坐在沙发上,她隐约听见荆周的嘲讽声,“你说你帮她能得到什么,不过很遗憾,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得罪了启达地产的小程总,好自为之吧。” 于闻强笑着摇了摇头,“我无所谓的。” 周围的看客见好戏散场,也各自回到位置上,随着开启的节奏重新舞动起来,酒吧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吵闹。 于闻捶了捶发昏的脑袋,她起身后脚步明显不稳,摇摇晃晃地走到酒吧后门处,找了个台阶坐下吹吹风。 看来得缓一缓才能回家了。 她逐渐放空自己,眼神变得空洞,她不得不承认酒精对人的麻痹效果,平时就算再忙都会在脑袋里盘旋的事情,酒醉后竟然都能变得模糊,封存在记忆里的那张温和儒雅的脸仿佛也被这秋风吹散了。 她有些昏昏欲睡,可身后又没有可靠的东西,她只能将额头搭在膝盖上,稍作休息。 闭上眼睛后,犯困的感觉又一消而散,倦怠中又扬起了短暂的兴奋,思绪里未婚夫徐子州的笑颜浮现在眼前,她想起他向自己求婚时的承诺。 “遇见你,是上天赠予我的礼物,我会用余生证明,我对你的爱,永远不变。” “于闻,嫁给我吧。” “好。”漆黑的后门处,女人略带哭腔的声音轻轻答道。 可是那个说出承诺的人再也不会回应她了。 眼角落下的泪水浸湿了衣袖,她还沉浸在这种痛苦与悲怆中时,身后传来经理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你怎么跑到这来了,我还到处找你呢。” 于闻窘迫地擦了擦眼泪,心里有些慌张,她猜到经理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她起身局促地低着头,等待着经理的批评。 经理没精打采地说道:“看在你今晚帮忙卖了酒的份上,这个月工资不扣你的了,但是你得罪了启达的小程总,我这也不敢收留你这尊大佛,明天你就不用来了,跳舞的事,我找别人吧。” 启达地产是如今炙手可热的房地产公司,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蹭破了头都想和启达的领导层沾上点关系,更何况,这“魅色”酒吧就是启达旗下的娱乐场所。 经理刚接到消息说小程总今晚破天荒地来了“魅色”,丢下手头的工作,迫不及待地赶来,想在老板面前混个脸熟,谁知老板没见着,反倒听说自己的私教得罪了小程总。 经理真是欲哭无泪,急忙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