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玥悠然醒转过来的时候,瑞帝正在偷亲她,看她美眸迷蒙松动,又迅速撤离,大手随即抚上她的脸颊,关切地问道:“你醒啦?” 柳玥嘴角一瘪,眼里就满是水汽,她双臂无力地搭在瑞帝的脖颈上,极娇柔地喊了声皇上,“嫔妾以为再也见不到皇上了呢。” 瑞帝眉心微皱了下,抓过她的一只手亲了亲:“这样不吉利的话,不许再说,你肚子里可有了朕的小皇子。” 柳玥略微惊讶地张了张嘴:“皇上,嫔妾真的有了孩子吗?” 瑞帝点了点头:“黄院判是为朕请平安脉的太医,他的医术在整个太医院都是拔尖儿的,自然不会出错。玥儿,你已经有孕一个多月。黄院判说你方才动了胎气,这几日要好生调养,切莫再出什么岔子了。” 柳玥闻言喜极而泣,她一把抱住瑞帝的脸颊,激烈地吻了上去,间或停下来,微喘着气,红着眼,挂着泪,就这般含水带雾地看着他,眼眸里是千般娇弱,万般柔媚,勾的瑞帝呼吸急促,大手忍不住开始胡乱动起来。 柳玥也由着他,过了会儿,瑞帝的手急急停下,随即规规矩矩地搂住了柳玥细细的腰肢,声音沙哑地在她耳畔说道:“玥儿,朕是真的喜爱你,可是你怀了身孕,朕也不得不小心着。”说着,瑞帝往后撤了撤身子,捧着她的脸,眼里是浓浓的欲色,眼底却流淌着分明的怜惜:“你也是,平日里机灵得很,怎么在这件事上如此迟钝?如果酿成大祸,朕到时候定是要重重惩罚你的,不过看在你这几日受的委屈份儿上,就饶了你这次。” 柳玥娇媚地喊了一声:“皇上,原本一个多月前,玥儿就发现自己的月信未来,但后来太医诊断一切如常,嫔妾就没放在心上。毕竟嫔妾平日里就身子娇弱,月信不准也是有的。后来宫里的事多了起来,嫔妾便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直到这个月的月信也没来,嫔妾才重视起来,想等着太后寿诞过后就叫太医来瞧瞧,不想遭遇了那样的事。嫔妾这几日一直浑浑噩噩的,小腹隐隐坠痛,便越发肯定了。今日,明镜司的郑主事来嫔妾宫中拿人,嫔妾实在害怕,以为皇上不要嫔妾了,想着就算拼死也要见皇上一面,保住咱们的孩子。这样,就算嫔妾死,也没有遗憾了。” 瑞帝凌厉地瞪了柳玥一眼:“都和你说过了,不许再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你存心想让朕难过是不是?” 柳玥缠住瑞帝的脖子,眸子里满是怜弱情深,一滴清泪滑过,她哽咽着说道:“嫔妾怎么舍得让皇上伤心呢?嫔妾原是个乡野村妇,得了万幸伺候皇上,自然把皇上当做嫔妾的天地,日夜仰望爱慕罢了。只是嫔妾蠢笨,招了别人的嫉妒,在太后寿诞上接连犯了那样大不敬的罪过,惹太后晕厥、皇上生气,自觉罪孽难赎,这几日已抱了死志。可没想到肚中竟有了孩子,嫔妾就不免多了丝妄念,想着若是能生下这个流淌着皇上血脉的孩子,皇上看到孩子,稍稍念起嫔妾,那么即使嫔妾走了,这辈子也了无遗憾了。故而,今日嫔妾来不是求皇上饶恕嫔妾的罪过,而是求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暂且放过嫔妾和玉芙宫的宫人,让她们伺候着嫔妾生下这个孩子,到时候无论皇上如何惩罚嫔妾和玉芙宫,嫔妾都绝无二话。毕竟,现在嫔妾的胎气不稳,实在不能再受刺激,更听不得看不得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了。” 瑞帝替她抚去脸颊的清泪,轻哄着:“傻玥儿,朕何尝不知道你的心意?刚才都是唬你的,又怎么会忍心罚你呢?这样,朕即刻下旨解了你的禁足,并册封你为昭仪,你且放宽心好好在玉芙宫养胎。等你诞下小皇子后,朕就册封你为柔妃,到时候就让你真正做朕最心爱的爱妃,如何?” 柳玥闻言,顺势依偎在瑞帝的怀里,手攀着他宽阔的肩膀,声音如风如水般轻柔多情:“皇上,您是真心疼玥儿,玥儿感动极了,无以为报,就更不想皇上为了嫔妾为难。太后寿诞的事,嫔妾虽然是冤枉的,但毕竟与嫔妾有关,如果皇上就这样轻飘飘地放过嫔妾,还加封高位,即使是因为嫔妾有孕,那也说不过去。毕竟那日寿诞出事时,皇家宗族、高官显贵皆在场,太后娘娘那里是很不好看的。更何况,嫔妾现在有孕,就更能体会到太后娘娘当年养育皇上的一番辛苦,如今皇上荣登九五之位,要多多关心体贴太后娘娘才是。” 瑞帝捏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声音和缓道:“你怀着身孕却禁足,朕能放心?太后最是疼爱孙辈,要是知道朕将你禁足,恐怕更会怨朕呢。你放心,玉美人的事朕一定会查清楚,不会让你蒙冤,更不会让朕的小皇子受委屈。” 柳玥娇俏地笑了声:“皇上就爱说笑,您怎么知道嫔妾肚子里就是小皇子啦。” 瑞帝轻捏住柳玥的下巴,唇角轻勾,笑意深深:“因为朕对玥儿从头到脚、从内而外都再熟悉不过啊。” 柳玥羞红了脸,埋进瑞帝的怀里轻轻捶了他两下:“皇上还不正经,也不怕教坏孩子。” 瑞帝朗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