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清德,表达自己坚守德行,绝不肯屈服将就的意志。 风临念此句时,话音重咬在后半句,以强调饱食青琅轩,暗示他不要靠近自己,小心被当做食物吞吃。有威胁的意思。 祝琅华显然听懂了,一时微愣,然也只不过愣了一瞬,很快他便似被激起胜负欲的少年,双目笔直地望着风临,幽幽笑道:“若能此身饲凤凰……任君采撷。” 那话本是警告之意,可经他一歪,无端多了丝调情意味。引得风临蹙眉道:“如此轻佻。” 祝琅华脸上终于显出点真心笑意,像是在话语上得胜的小男孩,有些得意的挑眉笑道:“殿下不似传闻凶悍,倒颇正经呢。” 风临觉得好烦。 昨日糟心一整日,当晚怄得一晚没睡,今日天不亮又跟慕归雨走了趟密道,被挚友弟弟劈头大骂,精神情感遭受重击,心神大恸之际,又被得知亲随受刑惨状。没多久又去了风恪饭局,备受刺激,气火难平。 好不容易回府,一回来又看见这个武皇近臣家的间谍对象在府门口挤眉弄眼,风临能有什么好心情,她简直糟心到极点! “孤无空,闲谈还是改日吧。”风临转过身往府中走去,对身边侍卫丢下一句“送客。” “等等殿下。”那名皇城蒋内给事此时出声,飞快三四步,上前挡了风临的脚步,谄笑道,“殿下,祝家郎君已是陛下赐您的人了,今儿来了,不如就此收入府中。” 风临停在那,双眼望着府门好一会儿,才转过来落到内侍脸上,发出一声森寒嗤笑:“呵……现在连个内侍都敢拦孤的路了?” 蒋内给事脸色陡然一变。 风临斜睨着他,冷声道:“掌嘴。” 蒋内给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几番挣扎,终还是举起手,照着脸给了一下。如此,风临才冷笑一声,接了他方才的话:“汝既知陛下圣意乃是赐为侧君,焉能不知侧君非侍,亦要择良日行礼入府。” 说到此处,她眼睛瞄了下祝琅华身后,道:“若而今这般入了府,无名无分,则为侍。外甥为侍,祝大人也无妨么?” 祝琅华神色微变,抿唇不语。 蒋内给事低声笑道:“今日送来,祝大人是点了头的。” 风临乌眸盯着他,点了下头:“好,既执意要送来,那孤便收下。” 她转过头,扬声吩咐道:“青季,即刻安排人将祝郎君送往北疆。” 府门前几人闻言皆变了脸色,祝琅华不必提,身后那几个祝家仆人亦慌了起来,有个领事模样的急说:“平白无故的怎将我家少爷往那里送!我们是受了圣旨赐来的,便是亲王也不能这样行事!” 蒋内给事亦帮腔道:“是啊镇北王,祝家郎君到底是奉了旨意来的,并不是什么无名无分之人,您这样安置,传出去恐怕不妥啊……” “不妥?”她笑了。 “陛下下旨是将他赐入镇北王府为侧君。”风临冷笑着抬手,大拇指朝向身后府门点了点,“看清楚了,这是定安王府。” “镇北王府在北疆。送他去北,有何不妥?” 在场人都没料到她会这般胡搅蛮缠,蒋内给事哭笑不得道:“您……这不是这样讲的。陛下荣封,镇北王也好,定安王也好,不都是您么?” “你这个内侍说话要仔细。”风临眯眼看他,似笑非笑道,“陛下圣旨字字如金,是一个都改不得的。纵孤身有两个封号,也要以陛下所指为是。陛下既言镇北王府,那就是镇北王府。” 蒋内给事脸上笑容也快维持不住,话语有些生硬道:“殿下莫要为难奴,奴今日既在此处,必然是有上意。殿下合该明白才是。”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完,风临脸上直接如霜冻了般,笑容冷到极点:“那孤也告诉你,孤不管。圣意如此,孤就要遵照圣意。如瞧不惯,拿新旨意来。” 在蒋内给事震惊的脸色里,风临扭头吩咐:“来人,备车送他出京。” “够了!” 一声低喝插入交谈,风临挪眼望向祝琅华,见他正瞪着自己,气得丽容发红,咬牙道:“不必再说了!殿下如此,不就是不想我入府么,直说便是,何必如此羞辱!” 风临道:“羞辱?你奔来为侍不觉羞辱,孤送你赴北反而觉得羞辱?” 祝琅华道:“您分明在京,却把我打发去苦寒之地,怎不叫羞辱!” 风临冷笑道:“这就有意思了,你被赐与镇北王为侧君,自然要去住镇北王的府,吃镇北王的苦,有甚么不愿,难道是只享得福,却受不得苦么?” 祝琅华瞬间气红了脸,无比愤怒地说:“太过分了……我再怎样也是得圣旨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