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弟弟真的有幸入她府中,倒强于嫁与一般文人举子……” 月延甩手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心盼着个机缘攀高枝,好展你满腹才华!竟丝毫不在意亲弟弟的安危,实在可气!只可惜他入不入得了那位的眼,还未可知!你想必也清楚那定安王什么性子,若那殿下犯起了驴,谁的旨也不顾,把他赶了出来,到时候只怕你满心的算盘都要落空了!” 月惊时笑了笑,并未答话。在她心里,凭弟弟的美貌,入府得宠已是板上钉钉的事,自然不存在算盘落空一说。 月延气了一晚,此刻乏劲儿也上来了,甩袖骂了句“逆女逆子”,便头也不回地回房去了,走时还在嘟嘟囔囔道:“你们现在本事大了,我是管不了你们了,连这样的事都敢定,以后干脆来做我的主好了,逆女逆子,我不知造了什么孽……” 听着母亲的念叨,一儿一女于厅中四目相对。直到见母亲远去,月惊时才转头对弟弟轻声道:“委屈你了。” 月惊鸿摇摇头道:“姐姐言重了。若为了宫宴的事,你我一起决定,又不曾瞒我,我委屈什么?若是为了你的谋算,那更不必。有野心是好的,若一个在官场的人没有野心,那她不如归乡养老。” 月惊时抿唇一笑,也悠悠道:“说的不错,人活一世当有志气。若弟弟甘愿平庸一生,也辜负了自身才貌。” 话音悠落,一阵静默。二人相视一笑,对对方话皆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