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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旧年的风(2 / 4)


r> “糊涂!你做事还是思虑不周。”子丞相着急地往外走,“快走吧。你啊,多做事,少动脑!”

子徽仪没有去管她们的话,一踏进殿便直奔风临处而去,那血腥味闻得他心慌。

他快步踏入内殿,一脚便踩到了一滩液体上,子徽仪赶忙低头去看,发现是一滩血。

他抿唇走近,眼睛注视着床榻上昏迷的风临,只觉自己手脚冰凉。

待子徽仪走近才发现,风临穿的应该不是红衣服,那袖口上的花纹他很熟悉,他记得这似乎是件藤萝紫的袍子。

子徽仪有些站不稳,一旁的柳青赶忙扶他坐下。他坐在窗前,看着府医撒药粉,缝合。这一切都在诡异的安静中完成,连一声痛呼也没有。风临闭着眼睛,任由医士对她又缝又刮,半点反应也无。

他眼看着一针一针穿过风临的皮肤,脸白得像死人一样。

殿中很安静,可以听见血滴落在地砖上的声音,一下一下,滴答滴答。

子徽仪希望她能喊几声,或者骂街打人都好,就是不要像现在这样,无声的昏在床上。

这样待了一会儿,子徽仪有些受不住,他起身决定帮忙,准备去帮着打热水。

他郁郁着走到殿外,却不想一脚踩出“啪嗒”的声音。他低头一看,又是一滩血。

子徽仪缓慢地抬起头,向殿前的地面望去,这庭院每隔几步,就有一小洼反光的液体,在黑夜中折射灯火的微光。

那都是他殿下的血。

-

慕宅,地下室。

慕归雨正坐在椅上,看着本琵琶曲谱。她对面的裴自清抱着琵琶,满脸不悦,手指却飞速地拨动。

“又错了。”慕归雨眼也不抬,微笑着说道。

“够了!这都第八遍了!”裴自清恼怒地摁停了颤弦,“你成天把我关在这练这些破曲,你到底要干嘛?我都答应给你做事了,还把我关在这,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慕归雨抬指翻了一页,微笑道:“现在放你,你必定往定安王府跑。那就坏事了。”

裴自清道:“我肯定不去,我向你保证!”

慕归雨道:“呵呵。”

裴自清气急败坏,愤怒地狂扫弦。

地上传来一阵响动,一个侍女走下来,对着慕归雨耳语了几句,慕归雨的微笑凝固了一瞬,放下了曲谱,起身道:“今日便到这。”

待她出了地下室后,一路走过曲折的回廊,最终停在了一间无灯的柴房。

门口的仆从打开了门,慕归雨轻步入内,微愣,随即笑道:“还真是啊。”

白青季那张满是伤痕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她也没有多话,只将自己的令牌递与慕归雨。

慕归雨接过令牌,目光微冷,抬眼看她,道:“为什么不是殿下的令牌,出什么事了。”

-

宁歆蒙着脸,沉默地守在映辉殿门外。

比起受惊狂呕的寒江相比,宁歆实在是安静的过分。这并非是她冷血,只因这些年她跟着风临在战场见得太多了,对血有些麻木。

光是风临满身血的回来便不止一次。而她自己,也不止一次这样回来。

只是有时身上沾的是别人的血,有时是自己的。

死里逃生多了,悲痛被拉扯得有些迟钝,掉不出眼泪。可若此刻宁歆有镜子,肯摘下面罩看一看的话,她就会发现,自己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站的久了,难免思绪飘浮。眼前黑漆漆的没什么好看,思绪难免就落在自己身上。

她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华京的风清冽,闻者叫人舒心,不像北域的风,刀刮一般的割面。

当初她与家人一同在冬天的北域流放时,最讨厌的便是刮风的天气。冬日里的风冰得要命,只一下便刺到骨头里。

在宁歆还是宁二小姐的最后一日,她去牢中探望了自己的大姐。她的大姐是少将军,是她从小又敬又怕的人。

每次只要她犯了错,任她跑了多远,大姐总能把她追回来,再狠狠教训一番。

打记事起,宁歆从来没有跑过大姐。

而牢里的大姐裤管空荡荡,连站起来都费劲。

大姐没有怪任何人,只是说自己无能,自己不忠,自己是个废人,自己不该回来。

她泪流满面,看着大姐仅剩的半截左腿,跪在地上谢天谢地,谢还能留姐姐一命。

可大姐好像并不这样想。这条来之不易的命,被她自己亲手终结了。

那天走时,宁歆把一步拆成了两半,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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