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女昨夜他娘的去了西营!听清了么?去了西营!” 孔俞立时面色凝重,不发一言。 良久,她问:“怎么办……我还有孩子。” 王勤不说话,犹豫再三,从书柜中掏出了一铁盒,这铁盒上了四把锁,她拿出钥匙一一打开了。从中抽出一封信,她递给了孔俞,道:“看看吧。” 孔俞接过,见信外空白一片,问:“这是什么?” “是珣王的信……” — 翌日夜,孔俞突然来拜访风继,并要求屏退众人。风继答应了。 这一夜,她们二人说了什么,无人得知。只是第二天一早,风继突然决定返程回京。 风临心知定然是有事,故而绝不多话,跟随她与众将军作了别,一道踏上返程的路。 一行人下午出吴城,到了傍晚刚刚赶到一处山前。 风继在车驾中探头一望,道:“天色已晚,今夜在此将就一晚吧,” “好。”风临翻身跃下了马,舒展筋骨,问:“长姐,这是走到哪了?” “忍山,在吴城东面。” “长姐,咱们走了闻人怎么办?她还在城里。” “不要紧,我命丹鹤去寻她了。” “丹鹤啊,那估计没什么事了,能打过丹鹤的人可不多。”风临略放心,而后叹气道:“这下又要赶二十多天的路了,唉……想想就头疼。” “忍忍吧。”风继安慰道,“等回京后定准你躺上十天。” “多谢太女殿下。”风临笑着行了个礼,转身照旧去帮着卫兵搭行帐了。 见风临走来,几个卫兵都笑脸相迎。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大家都熟络了。那些士兵看她随性活泼,并不拿架子,也大着胆子同她开玩笑。 十月的夜里还不算冷,众人在离火堆稍远的地方坐下,吃着烤饼,喝一点偷带的小酒,侃天侃地。 风继在帐中处理公文,忙得焦头烂额,自然没空说笑。只风临一人和一群不当值的士兵闲谈。 吃饱了,一位面色黝黑的妇人砸着嘴笑道:“这一次出完任务,我便要退伍啦!” “怎么突然退伍?”一人问。 妇人咧嘴一笑:“老咯,干不动了,背上的旧伤也常常复发,到年龄咯……” 另一人道:“退了有什么不好?回家娶个小郎君,生几个小娃娃,不比在行伍里快活?” 这话惹得众人一阵发笑。那妇人也说:“可不嘛,我回家也想看看我的小女儿,我就那么一个女儿,今年有十岁了,都没好好陪过她。去年回家,这娃娃都不亲近我了。” “真好,你还有个娃娃,我都还没成亲呢。”一年轻女子坐在一旁,满脸羡慕道。 旁人问:“真的假的?你有二十了吧?还未成亲?” 女子道:“这不是想着多做几年兵,攒攒点钱嘛!我有中意的人,等攒够了房钱,我就去找他提亲。他自小同我一起长大,是个好男子,我可不想随随便便委屈了他!” “小姑娘挺有志气啊!” “是不能委屈了男子,咱娘们吃点苦也就吃了。” 风临坐在一旁静静听着,面带笑意,话题转来转去,终转到她身上了。一兵凑近前笑道:“殿下,您说您金尊玉贵的,跑着来和我们这群粗人混一起作甚?便是不来,您不也是亲王吗?” 一旁的人赶忙喝止:“嘘——胡说八道什么!” “无妨。”风临摆摆手笑道,“吃好穿好的,不做事怎么行?吾也不想当个闲人吃白食啊。况且吾也盼着出来博点功名。” “真的假的?您也盼着立功啊?” “当然啦。”火光映在风临脸上,添了几分柔情,“和那位女兵一样,吾也有想娶的人……公子清贵,吾必得博出一番事业才与他相配。” 此话一出,四下炸了锅,一时间七嘴八舌,“哪家的公子啊?俊不俊?” “什么模样?殿下快说快说!” “殿下想娶谁哪用得着拼命,提一嘴,谁家不巴巴往上送啊?” “准也是高门贵子,要不能迷得殿下来这破地方?哈哈哈哈!” 风临笑意更盛,跟着起哄道:“你们七嘴八舌,可有一点说对了,我那公子的模样——那是要多俊有多俊!” “真的假的啊殿下?” “你这呆子,殿下能诓你?丑了殿下也看不上啊!” “什么模样?讲与我们听听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