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就是个男子,其实是我把凝颜珠放在她身上,变幻了她的真容,颜可芩见她时我曾告知,理应也告知于你。” 奚冉两腮一动,先是绷紧了嘴,不教自己的情绪倾泻而出,顿了顿,回道: “凝颜珠亦是青丘的宝物,倘若日后王后发觉问起来,属下定当担责,少主对她们母女的恩情属下今生恐难还报。” 苏明琰的目光从园区消失的大船上抽离,转向奚冉: “凝颜珠的事你不必过虑,我答应阡陌在她回到东鱼谷前就帮她取出凝颜珠,毕竟现在北夷和罗刹作乱,这几日还她用男子的身份行走更方便些,我想比起报恩来,阡陌一定更希望你和颜可芩都好好的。” 此时,对奚冉而言,再多感恩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他看向河道的尽头,道: “从青丘到东鱼谷路途遥远,确是一路险情,少主,属下这次要去的有好几个地方,须得奔波许多时日,正好暗中护送他们平安抵达东鱼谷。” 苏明琰道: “这样也好,万一路上有什么不测,有你照应就多一份照应,倘若生出什么变故,你可去找老秋,这些日子他亦在外奔波。” 奚冉抱拳应道: “属下明白,这就去追他们。” 身形一闪,如一股旋风席卷过河面,瞬间没了一点儿影子。 苏明琰望着平静的河道,久久地凝视,心中升起诸多说不清楚的感慨,直到日头升高,照得满河金光闪闪,他方转身离去,不知为何隐隐觉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