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吗?” “好看。” 云峰十分肯定地回答: “比那些花儿好看,戴在婆婆头上更好看。” 老侍婢乐得皱纹都开了花: “嘻嘻,云峰大人说好看,就是真好看。” 顿了顿,回头向后面的老侍婢道: “瞧,云峰大人都说好看,改日我也给你做一朵戴上,教你美美。” 后面的老侍婢一听,笑逐颜开: “好好,我要花儿。” 云峰趁机快走几步,迈进正屋里。 屋里有些昏暗,两扇窗子都不大,缕缕光照进来,撒在一位衣着质朴的女子身上,显得安详冷清。 这屋里没什么器物,不大的屋子竟显得空旷。 夫人背对着屋门,坐在草编的蒲团上,身子几乎不动。 云峰往里走了两步便站定,道一声‘夫人’。 那女子没有回头,淡淡地道: “云峰大人前来,是霏儿有什么事吗?” 这位夫人正是云烟霏的生母风采姝,她的头发简单挽起,只插着一根木簪子,再无多余的装饰。 其声若其人一样冷清。 “小姐很好。” 云峰在心里掂量着要说的话该怎么开口: “不过近来食欲大减,许是厌倦了宫里的饭菜。” 话说的隐晦,风采姝却听得明白: “终日吃山珍海味也会吃够的,就如这窗外的鸟儿,天天在方寸之地游荡,飞不高也飞不出去,和囚禁在笼中有什么分别。” 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云峰朝窗外望去,正见一只小小的鸟儿抓着一根细枝啼叫。 那细枝摇晃,鸟儿也跟着摇晃。 它灰白相间的羽毛随风抖动,那双只剩半截的翅膀欲展未展,小小的身体显得更加单薄。 云峰识得这鸟儿,多年前它断了双翅掉到寂宅的院子里,是风采姝救了它。 鸟儿活过来,断翅却不能再生,也无法再飞出这院子。 云峰曾要为鸟儿炼制一双新翅,风采姝没有同意,她说,鸟儿飞出去,不知还会遇到什么危险,它能断翅一次,就可能再次断翅,与其放它回险境,不如教它待在这里,随遇而安。将来若它能自行练就高飞得的本事,便由得它去,若不能,便一直这样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