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腿。 二人凌空悬挂。 姜宗志内心沸腾了,狠狠夸赞: “这才是英雄!我喜欢。” 抬脚要出去观望,姜雨芫立马拦住他: “宗志别去。” 姜宗志无奈收住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个此时显得无比伟岸的男人身上。 蓝机挣扎几下,挣脱不开,只得放弃。 啼黄倒悬着打转,又气又怕: “老秋,涂山的事你干嘛插手,我们听命于帝姬,你敢动我们,就是和涂山过不去。” 男人叫老秋。 老秋不作声,一把丢出蓝机。腾出手来,两手抓住苍黄,比量了比量。 “你干什么!啊......” 咔嚓!啼黄一声惊呼冲破云天。 老秋,生生掰断苍黄的左腿。眼也不眨,直接丢了出去。 蓝机远远滚在地上,迅速站起,跳到苍黄身边,背起苍黄逃窜。 啼黄哀嚎着,大骂: “老秋,你个瘸子,你他奶奶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尾音消散。 同时消失的,还有曼娘和银牙。 姜雨芫留意时,曼娘已经骑马绝尘而去,她胯下一匹,还牵着一匹,牵的那匹马背上横着银色的大狐。 曼娘早趁机牵走拉车的两匹马儿,带走了银牙。 或许,这样的安排才是最好的。 姜宗志也跟着姜雨芫的目光望了一眼,问: “姐姐,曼娘带走的银色狐狸是银牙变成的吗?” “大概是吧。” 姜雨芫收回目光,淡淡地回答。 “银牙是只狐狸?哦,不,是只狐妖。” 姜宗志自个儿嘟囔: “姐姐,狐妖都是坏的吧,不过,他对我们还好啦。苍黄和蓝机也是妖怪吧?这些妖怪为什么要跟我们过不去,他们会不会是北夷人派来的?也不对,北夷人连妖也不放过。” 姜雨芫揪了揪他头发: “话真多,想不明白就别想。” 姜宗志不乐意地嘟嘴: “姐姐,是不是银牙走了,你不高兴了?” 姜雨芫刚要敲敲他脑瓜,姜宗志就叹了口气: “我也不高兴,欧阳哥哥和银牙都不错,谁我也舍不得。” 垂头丧气,神情萎靡,好一阵儿才缓过来,自我安慰: “还好银牙是狐妖,这下不用担心他会死掉了。有的妖可神通广大呢?比如银牙。” 姜宗志说出了姜雨芫不能言说的心声。她怎能对银牙的离开无动于衷呢? 自从捡到阡陌,欧阳道川来了,银牙也来了,几经生死,欧阳道川一路相伴,银牙以身相护。 曼娘偷偷去挖阡陌的尸首,显然是银牙指示,他背着姜雨芫行事,言行不一。姜雨芫表面上不知晓,实则早有察觉。若说欺骗,姜雨芫未尝不是那个利用银牙的人。 这一切,虽然没有挑明,但以银牙的聪明,怕是早看透彻。 前路渺茫,一步生,一步死,虚实谋划,不得已而为之。 姜宗志蒙在鼓里,自然猜不透其中真假。姜雨芫没打算告诉他,人生,多一些阳光,便多一些明媚吧。 老秋出场惊艳,退场无言,只向欧阳道川看了看,一瘸一拐走了,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姜宗志更改道: “老秋不是妖怪,是神仙。” 自以为猜测到老秋真正的身份。 反正,姜雨芫不信,如果是神仙,既下凡来,为什么从容北夷人犯下滔天罪行?为什么不惩戒恶魔? 这样的道理姜雨芫想不透,最起码现在想不明白。 罗刹门,北夷人,谁能彻底结束一切? 欧阳道川站到姜雨芫面前时,仿佛历经梦一场。 历经生死之后的相逢,无形中又拉近了他们心与心的距离。 姜宗志喜不自胜,拉着欧阳道川一遍遍喊: “欧阳哥哥,欧阳哥哥。” 四下张望: “蒲姑姑呢?怎么没和你一块儿来?” “我走得急,没带我娘。” 姜雨芫和欧阳道川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雨芫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