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过郑世子。”原枫作揖,南宫易朗则是颔首,他可不需要对他行什么礼。 郑一然礼貌的回礼,之后眸光就一直跟随着她。“宁汐,今日一别不知何时相逢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薛宁汐只是一味的笑,“你不必担心我,要顾着自己,莫要叫王大娘子欺负了去。” 原枫见他们相谈甚欢,彼此关心的样子,情绪明显的冷淡下来。 薛宁汐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的反常,少卿从喜怒不形于色,这样不加掩饰的不耐她见得还是比较少的,她总是惦记着他,“原大人身子不适吗?要不要让郎中过来?” 南宫易朗知道他是膈应郑一然,笑得没心没肺的,“阿枫是心病,心病啊……还要心药医,相府的郎中怎么看得了?” 原枫轻咳了一声,提醒他注意说话的分寸,嗓音还是惯有的温和,“郡主若不放心便叫人来瞧瞧吧。” 南宫易朗挑眉,耸了耸肩,爱情使人降智,薛宁汐曾经是如此,原枫竟比她更要夸张,这如何不明显。 圆扇被薛宁汐拿在手中转啊转,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圆形,“你别听阿兄胡诌,身体不适就要看郎中,即使如此,那谷雨你好生招待着郑世子,长乐失陪了。” 原枫三言两语就让她牵挂上了,郑一然察觉到了不对,表情却自然得没有破绽,像是单纯的不解般问道:“宁汐,原大人到底是外男,郎中过来便好了,何必劳你亲自走一趟呢。” 这是他第一次注意到原枫,即便她从前为他的病奔波他也觉得是因为她心善,是因为南宫易朗,可现在看来未必如此了。 薛宁汐没明白他的意思,原枫是她的好朋友,自己关心一二是情理之中,但她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世子有所不知,原枫本是旧病,我习惯了,若不去看着自然是不放心。” 两位少卿倒是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无非就是在试探原枫在她心中的分量,薛宁汐虽没听出来,但提高了原枫在她心中的地位。 原枫眸光不自觉的落在扇子上,实在忍不了了,便从她手里抽走了,他无视她无声的控诉,唇边的笑容勾着一丝揶揄的笑,“下官失礼了,有劳郡主。” 薛宁汐不跟他抢,完全没看见郑一然挂不住的脸色,提着裙子往外走,嗓音清脆,“真是客气,你不是一向如此放肆?本郡主都懒得跟你一般见识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郑一然眼底闪过片刻的阴郁。 他笃定丞相不会真的把薛宁汐送去和亲,而且原枫与她无亲无故,实在不必为她送行,其中必有猫腻。 这次谁也不能再将她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