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翎啊了一声,唇齿之间立刻被汹涌地侵入,陌生的灼热的气息强势而来,夺去她的所有感官。 他太过放肆,无论怎么躲都躲不开,激烈的一吻过后,她眼睛水水润润,鬓发散乱,唇瓣红润的模样可怜又动人。 也许是她眼中的害怕让他心里有所触动,也许是他的理智占据了上风,谢珩放开了她,抵在她的额头上慢慢平复呼吸,华翎吓得不敢动弹,眼巴巴地瞅着他。 手脚更是哪里都不敢放,因为她只要挪一挪手指头,都能碰到他绷紧的身体。 “要么现在立刻离开,要么,嗯?明白吗?”他的声音暗哑,低低地响在华翎的耳畔,性感同时冷淡。 华翎一开始紧张地不敢大喘气,但不知为何听到他的这句话忽然就没有那么害怕了。她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小声地问了一句,“太师,你怎么了?” 明明之前她拼命地撩拨他,他都能面不改色的。可现在,不仅掳了她,还那么地冲动。 不太对劲。 华翎大着胆子飞快地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感受到滚烫的温度,她眨眨眼睛,一本正经地开口,“太师,你不会是发热了吧?” 谢珩险些被她气笑了,第一次没能维持住表情,沉着脸在她绯红的小脸上捏了一下。 他这是发热吗? “公主的堂姐安阳郡主为了达到她的目的,不知廉耻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公主明白了?”他说到安阳郡主时,眉目间的厌恶显而易见。 “原来太师也会中招吗?我早就提醒你了,康王犯了事,安阳堂姐接近你肯定是要你帮他们脱罪的。”华翎撇撇嘴,随后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屏紧了呼吸,“那如果我走了,太师你要怎么办?” 谢珩的眸中闪过一抹暗色,抬手扯了扯衣襟,往下斜看着她,唇角下压,“若被区区药物所控,这条命早就没了。” 自制力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生死相随。 他的眼神已经从一开始的炽热变得寡淡,足以证明药物控制不了他。 华翎仰头看着他居高临下的模样,抿了抿唇,身体里忽然注入了巨大的勇气,如果药物不可以,那她呢?她可不可以? 而且他欠她很多,是不是以后就能听她的话了? 一只小手在他即将起身离开的时候轻轻划过他的喉结,他唇角抿直,动作停在那里。 她的声音很轻,很怯,但绝对能让人听清楚,“太师,我说过喜欢你的,你也喜欢我,所以我要和太师你在一起。” 她的手很慢、很慢地缠到他的肩膀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红润的唇贴在他的下巴。 一下又一下。 谢珩的瞳孔紧缩,心里有股无名怒火越烧越旺,每当他准备放过少女的时候,她都能用行动表示他必须得对她过分一些。 她就是胆大包天,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 深色暗纹的帷幔被随手扯了下来,华翎的眼前猛地一暗,下一刻她整个人就被困在榻间,小巧的下巴被掐着迎合。 ……… 华翎失去意识之前只有一个清晰的念头,她错了,她后悔了,她不该主动的! 从白日到深夜,她最后蜷缩着身体在男人的身侧,半昏迷地睡着了。 眼皮红红的,嘴巴委屈地抿着,可见到了后来她有多么后悔她大胆的举动。 然而,后悔已经太晚了。 谢珩靠在架子上,静静地凝视着她可怜兮兮的睡颜,内心深处陷下了一块柔软的角落。 “早就警告过你,奈何你总也不听。怪得谁?”他面容依旧冷峻,可话中的温柔那么浓厚,可惜依旧没人听得见。 一碗汤药被隔着厚厚的帐子递到他的手上,他嗅了嗅气味微微皱眉,舀了一勺放到少女的嘴边。 即便在睡梦中她也知道好歹,扭着头压根不买账,谢珩垂下眼眸,健壮的手臂从身后制住她,她立刻老实了,红唇张开一条缝儿,任由汤药被灌进她的嘴里。 她小口小口地吞咽,苦涩的滋味让她在睡梦中也委屈的不行。 谢珩唇角一勾,手指拭去她唇上沾到的药汁,五官俊美而深刻。 深夜中,一辆马车不知不觉地离开定国公府,驶进皇宫。 昭华殿,瑟瑟发抖的宫人们从鬼门关走过一趟,一个字都不敢说。 素芹和桑青眼睁睁地看着高大的男人不疾不徐地抱着公主踏进内殿,所有的情绪都被堵在了喉咙里面。 “好好照顾她。”只留下一句话,谢珩离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