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实在是想不通,就打算就找萧旌,可去了萧旌常去的招云楼才知道,萧旌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过来了。 姬太后看到萧旌过来极为开心。 右暖阁的小桌子上面放着许多吃食,都是萧旌素日爱的,萧旌瞧着上面那些五颜六色的糕点,啼笑皆非。 “太后娘娘,臣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萧旌道。 “长大不了多少,在哀家的眼里,你跟小时候没有分别。”姬太后笑眯眯的说:“还记得小时候你跟皇帝一起去寿膳房偷吃的,最后被皇后娘娘逮到,狠狠打了一顿板子的事吗?” “那怎么能忘。”萧旌说:“还记得皇帝哥哥那个时候挨打,一滴泪都没有掉。” “谁说不是呢,这孩子从小就倔。”姬太后道,突然就抹起了泪:“还记得那孩子回来,挨了一顿打一句话不说,还在自己兜里藏了东西,有你爱吃的,也有哀家爱吃的。” 桌子上的糕点极为新鲜,萧旌想了想,拿起一块放到了嘴里。 姬太后笑了:“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你们兄弟一定要好好的,不要让哀家替你们操心。” 姬太后的声音低下来,然后道:“这几日,你怎么不来见哀家?” “最近朝中的规矩有些严了,到底是外臣,出入宫闱难免遭人非议。”萧旌有些无奈道。 “谁敢非议你!”姬太后的声音加大,整个人也有了劲头了,用手锤着桌子:“你跟哀家的亲儿子没有区别,儿子孝顺母亲,哪有人敢非议!” “不如你认哀家为干娘如何?也有个名分,以后常到宫里来,免得哀家惦记。”姬太后眼睛一亮,看着萧旌道。 天色已经晚了,寿康宫点起了灯,尹潇楚站在远处服侍,萧旌的眼神落到她身上,随后就不知飘飞到哪里了。 “您老人家说的哪里的话,皇子是萧国的皇子,怎么能认您做干娘呢,这样他回去在那边可如何自处?”赵嬷嬷开口道。 姬太后反应了过来,脸上明显带着失望,低声道:“谁说不是呢,等旌儿回了萧国,以后也就不记得我这个老太婆了。” “太后娘娘说的哪的话。”萧旌笑道:“虽然没有名分,可旌儿始终是你的干儿子。” 姬太后被他哄得乐了,赵嬷嬷也笑着道:“皇子可要勤来宫中,您来了,太后就开心,我们也好当差不是。” “遵命!”萧旌拱手道,哄得赵嬷嬷也乐了。 “皇帝怎么还不回来?”姬太后转头问赵嬷嬷:“五公主的典礼不应该早就结束了吗?” “万岁爷说要到军营去慰劳将士们。与萧国的战争不是刚胜了吗?万岁爷开心,说要给那些有非凡军功的将士们发银子呢。”赵嬷嬷道。 “也是也是,该做的,该做的。”姬太后道。 萧旌微笑的眼眸渐渐黯淡下来,又看了一眼尹潇楚,笑道:“万岁爷回来,臣就该走了。” 姬太后愣了:“这是怎么说的?” 萧旌笑了笑,颇有些深意的看了尹潇楚一眼:“皇帝哥哥不愿臣来太后娘娘的宫殿,怕的是惊了某个人。” 姬太后看他看向尹潇楚,怎么能不明白这话中的意思,她却还欲挽留:“你误会皇帝了,皇帝不是那种会为了女人放弃兄弟的人。他虽然对潇楚有意,可你来是看哀家的,与这些事都无关,你切记不要多想。” 萧旌轻笑一声:“是吗。”他看着姬太后:“可皇帝哥哥给臣在东华门那边安了一所宅子,让臣以后入宫都去那里住,这难道不是忌惮臣吗?” 姬太后不知该怎么回他,萧旌起身:“皇帝哥哥快回来了,臣先告退了。” 姬太后挽留的话还停在嘴边,萧旌已经出了房门。 姬太后呆呆的坐着,眼睛中突然就流出了泪。赵嬷嬷安慰她,她道:“哀家也知道孩子们大了,都各有各的心思,却怎么都不能体谅体谅哀家呢?哀家只是想大家坐在一块好好的说说话,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偏头看向尹潇楚,神色明显变冷了,赵嬷嬷看着,在背后挥手让潇楚先出去。 赵素儿跟着尹潇楚一块出去,太阳已经落下,天空中挂着一弯小小的月牙。 “太后疼萧皇子,你不要太在意。”赵素儿小声对尹潇楚道:“皇子说话惹人开心,有时候万岁爷还要排在萧皇子的后面呢。” 尹潇楚没有回答,自打马桃死去,她对周围的人就不再抱有太深的感情,刚开始时接触姬太后,的确是觉得她是一个和蔼的老人,不过事情有阴必有阳,有好处就自然有坏处,说的越好,有时候可能做的就越差。她作为一个侍婢,对姬太后恭敬居多,但感情么,真的没有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