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很喜欢。”林济笑说。 “那就好了。”李妈妈笑道:“大人屋里请。”随后便向身旁的小厮说几句话,小厮就向一旁跑开了。 这一切都落到了二楼东南角茶座里的一个人眼中。 茶座周围有围屏隔着,两个茶座之间相隔较远,倒也算的隐蔽。萧旌有些懒散的依在铺了锦绣靠垫的椅子上,眼睛半眯着看着楼下的人。 “吏部员外郎林济,家里本是通化坊里一富商,庆丰年间捐的官。为人油滑,在官场上诸多打点,身后有着不少关系。”坐在萧旌右手边的常喜说道。 萧旌听闻没什么表情,眼皮一抬看向了坐在他正对面的男人。 男人的头发用浅黑色的帽子裹了,身上穿着市面上常见的蓝色布衣,就是寻常庄户的装扮,可是这里的人,谁也不敢把他小瞧了去。 平康坊大部分妓院的幕后老板--方杳霭。 “冲着熏香去的。”方杳霭淡淡道:“寻了许久了,熏香一直不见。” 这下估计是要如愿了。 长安现如今大多的官员都是如此,官风不严,平日里任上尸位素餐,一旦下值,要么找人寻摸些升官发财之道,要么就是偷偷来到这招华楼,自以为掩饰的天衣无缝,却不知道全都落到了有心之人的眼中。 萧旌已经凭借身旁这两个人知道了长安大多数官员的情况。 当然那些自以为熟读圣贤书,不喜女香喜墨香的人除外。 想起这些人萧旌就头疼,忍不住大骂一声腐儒。 头疼之余想起一个人来,免不得头更疼了。他按了按头顶的太阳穴,身旁的常喜关怀的问道:“大人可是有什么心事?” 方杳霭闻言笑了起来。 方杳霭是很严肃的人,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时候,手底下那些人根本就不敢说话,如今竟然笑了,常喜就觉着更奇怪了。 常喜一脸疑惑,方杳霭自诩是一个良善的人,不肯看着常喜如此,好心开口道:“大人在宫中被一个女人绊住手脚了。” “哦--”常喜的尾音拉的长长的,自身坐正,不肯言语了。 萧旌的脑袋更疼了。 “大人前些日子盯上了一个女人,看起来仿佛有些用处。便想要凭借自身魅力让那女人爱上他,以后好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 方杳霭道,脸上的笑意已经褪去,可还是挡不住自己上扬的唇角,“只可惜萧大人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经验,未得手不说,还被-”方杳霭的手向上行了个礼:“盯上了。” 常喜闻言也乐了,却不敢笑出来,口中敷衍道:“甚是可惜,甚是可惜。” 萧旌也不说话,心里头却懊恼,他是哪个脑子抽了筋,竟然会觉得方杳霭是懂女人的?相处这么久,原来面前这平康坊大部分妓院的主人,竟然是不近女色的。 这下没寻到经验不说,竟然还让人抓住了一个笑柄,真是可恶可恶。 想到这里突然想起潇楚来,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进宫了,不知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可怎么样了? . 姬太后平常用膳,是在寿康宫的暖阁里。她是个节省的人,平日里最多也不过四个菜,二荤二素,就摆在暖榻旁的小桌子上,安安静静的就吃完了。 可最近这些日子,皇帝来的勤,以往不过三四日来一次,近日却不同了,大概一两日就会过来向她请一次安。 用晚膳的时候皇帝已经到了,摆膳在寿康宫正厅。 姬太后奇怪,问他:“今日朝事不忙了?” 皇帝否认,与萧国的战事目前看是结束了,可实际上两国只是表面和气,萧国也只是表面上称臣,据他所知,萧国派在桓国的暗线就有很多。 姬太后应了一声,心头还是不解,却不再问,就当是皇帝心疼她吧。皇帝来寿康宫用膳,一切便不能像她平日里那样了,寿膳房送来的菜肴摆了一大桌,姬太后嘴上不说,心里却在心疼。 尹潇楚在一旁站着为姬太后布菜,姬太后算是主子里很和气的了,平日里站的久了,也会让去一旁坐坐,可即使如此,尹潇楚的脚还是有些受不住。 皇帝却偏偏很有兴致,温言说了几个笑话,逗姬太后开心。听得尹潇楚也笑了,脚上的痛楚也减轻了许多。 用完晚膳后值夜的宫女便入宫伺候,尹潇楚也得了闲。自打她成为姬太后的贴身宫女后,住处就改了,不再在小厨房旁边的侧屋里跟梧桐挤,而是搬到了寿康宫后殿的侧屋,自己一个人有了一个小房间。 陪姬太后用完晚膳后皇帝并没有走,而是拉着尹潇楚,说他想喝玫瑰花茶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