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看了看已经带在身边几天的檀木盒子,不禁郁闷。 可就是再没碰见江勉的妹妹了,不止是书塾门口,便是书堂侧室也没见过了,又不好去问江勉。 辗转再三于是找了吕夫子,试探问道:“夫子,书堂侧室平日有人用么?” 吕成文奇怪的看了看谢逸,这混世魔王,不寻思逃堂,反倒关心起书堂侧室了。 只是那侧室,江家吩咐过,是要封起来的,平日不准人进出,便只说道:“无人,你不要动些歪脑筋,那侧室不准人出入的。” 谢逸这才明白,应该是江家的障眼法,除了江勉的妹妹,平日是无人进出的,弄清楚这个便作揖告辞了。 谢逸转头便去了书堂侧室,还是从外面的窗户爬进去的,只是几日无人使用,看起来蒙尘许多,却也方便,便将那盒子只放在那日她坐的桌子旁,刚打算离开,又想起来怕她不知道是谁送的。 谢逸想了想,打开窗户,从树上取下一支枝条放在盒子上,才又从窗户跳了出去。 这日,江晚舟终于将双鹤图画的满意了,想起来多日没去听学了,不知吕夫子又讲了哪些,便收拾去了书塾。 李嬷嬷听她突然要去,正打算先去洒扫整理一下。 江晚舟想倒不必像往日一样麻烦,自己可能只是在屋子里待了几日有些闷了,想出去走走。 又没什么好去的地方,便又想起了吕夫子的讲学,半盏茶的功夫就回,毕竟还要将画好的画裱起来,便说:“不必了,嬷嬷,我去去就回。” 李嬷嬷虽不赞同也只好点点头。 江晚舟进了侧室,多日不来,确实蒙尘许多,正打算只站着听会。 只是突然看到桌子上的汤姆赫兹并着盒子上方已经有些干枯的纸条,便知道这是谢逸放在这儿的了。 又想起来谢逸之前说的给她带磨喝乐,江晚舟只当他是随口而言,却没想到他倒真送过来了。 只是男女间私相授受并不好,江晚舟看了看有些蒙尘的檀木盒子,最终没有打开,只在走时带走了干枯的枝条。 谢逸自从将盒子放在侧室之后,已经将这件事抛在脑后很久了,只当作自己完成了随口而出的诺言。 只这一日他又逃堂被抓回来并被逼着回学堂,谢逸打算如之前一样还是去那个侧室待一待。 刚从窗户跳进来,谢逸就注意到还在桌子上的盒子了,只那枝条没了,谢逸想那小丫头是来过了,只是她并不接受这次的礼物了。 谢逸摇头无声笑了笑,还真是个古板的小丫头,便想着那还是不要添麻烦的好,便将锦盒重新带了回去,只这次还是折了一支枝条放在桌子上。 放堂后,谢逸刚回了府,就被父亲叫了去。 谢云承看着这个格外与众不同的二儿子,自小格外不让人省心,体弱多病,遍请名医都说不长久,最终还是云游的妙手圣医孙邈怀收了他做徒弟,竟是慢慢好了起来。 只是如今这性子却与玉京世家子弟相去甚远。 谢云承叹了口气,最终开口说道:“过两日,我们要去江家老太太的寿宴,你也一并去。” 谢逸一脸莫名其妙,自己自十岁起,就跟着师父云游,不常回玉京,便是去年,若不是师父说什么,你如今身体已经大好,该回父母身边尽孝了,便把自己扔在玉京了,自己才不会愿意待在这么个地方。 就这回来的一年,莫说宴席了,便是玉京有多少世家,自己都一无所知,父亲往常也从未要求过,这次倒是奇怪,便拒绝道:“我不去。” 谢云承看着谢逸满脸的不情愿,自己除了去学堂这件事,谢云承从未要求过他什么,只是他更希望自己的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便不是人口称颂,也希望他能承欢膝下,起码在自己能够看得到的地方。 便沉声说道:“这次不容你胡闹,若你答应及冠前,按为父的话去做却仍不愿意留在玉京,为父便同意你及冠后离开玉京。” 谢逸喜出望外,上次他说及冠便离开玉京,可是被痛打一顿,如今倒是能得到父亲的允诺,便立刻说道:“父亲,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谢云承看着他高兴的样子,仍是觉得心里气闷,却并不发作,只点了点头。紧接着便说:“首先,每日按时去学堂,不准逃堂早退,出现一次,你我之间的承诺便作废。” 谢逸觉得这倒是小事一件,之前不愿不过是讲学一事上,吕夫子与师傅相比确实相差甚远,且逃堂也是自己表达不满的方式,不过是正常去书塾,比起师傅那些课程,这倒简单许多,便点头答应了。 接下来几天,谢逸倒是难得没有迟到早退,倒是把江勉惊讶了,不禁问谢逸:“